跟了柳大太太這麼多年,柳大太太心裏想什麼,她很清楚。
大夫走了之後,柳若蘭直接冷冷的對陳媽媽和白朮說道,:「你們下去吧,本姑娘想單獨呆一會兒!」
陳媽媽仗着自己資歷老,還想說話。
柳若蘭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了過去,:「陳媽媽,你最好知曉自己的本分,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敬你是太太給的,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倚老賣老,你若不聽我的,我立刻就去回了太太,你這樣的奴才,我可是不敢用的!」
陳媽媽聽得心裏冒火,但是終歸還是不敢再惹柳若蘭,這才和白朮行禮退下了。
柳若蘭的臉色陰沉的很,白芷在一旁陪着,也是長吁短嘆的,很是着急。
柳若蘭恨恨的說道,:「她們這是不給我活路啊!」柳若蘭說着,臉上兩行清淚慢慢落了下來,:「兩個奴才,都這般的囂張跋扈,這般的作踐我,我若是回了柳家,還能有活路嗎?」
白芷想了想說道,:「奴婢想着蕭三姑娘還是關心姑娘的,奴婢還沒出遠門呢,這大夫就過來,若不是三姑娘請來的,又能是誰呢?」
柳若蘭卻搖了搖頭,:「蕭紫語若是真的關心我,我這兒都鬧了這麼久了,她肯定早就過來了,如今打發了大夫過來,也不過是面上情罷了,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裏惹了她,讓她這般疏遠我呢?」
這是柳若蘭怎麼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算計了蕭紫晴和蕭紫雲,這沒錯,即便是蕭紫語發現了,也不該這樣惱我啊?橫豎她和蕭紫晴和蕭紫雲的關係也不好,難道會為了這兩個人生了我的氣?」柳若蘭自言自語的說道。
柳若蘭想不通,白芷就更想不通了。
「姑娘比奴婢聰明百倍,姑娘想不到的事情,這奴婢就跟不明白了。」白芷說道。
柳若蘭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不想了,橫豎已經是這樣了,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白芷有些不放心,:「奴婢就在外頭,姑娘有事喊一聲就可以。」
柳若蘭點了點頭,揮手道,:「下去吧。」
而這邊陳媽媽和白朮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陳媽媽一進房門就忍不住罵道,:「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牌面上的人,在老娘面前裝腔作勢,我呸!」
陳媽媽是柳大太太的陪房,也算得上是柳大太太的心腹,不過當初柳大太太將陳媽媽給了柳若蘭的時候,滿心的都是好意,想讓陳媽媽好生照顧柳若蘭,陳媽媽做事勤快,妥帖。
只是從一開始柳若蘭對陳媽媽就很是防備,面上雖然客客氣氣的,也讓她管着院子裏的事情,不過內心卻從未重用過陳媽媽。
到了後來,發生了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陳媽媽就成了柳大太太眼線,白朮來的比陳媽媽晚一些,很明顯,她就是柳大太太安插到柳若蘭身邊的人,而且是明目張胆的安插過來的。
這兩人自然一拍即合,抱成了團,來遏制柳若蘭。
柳大太太和柳若蘭在柳家的地位,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陳媽媽和白朮都是聰明人,前頭太太的家世不算好,陪嫁也不多,最奇葩的是前頭太太過世之後,娘家竟然來索要陪嫁。
雖然柳若蘭的母親也是莫家的一支,但卻是旁支,而且日子越過越難,加上如今當家人是柳若蘭母親的庶出弟弟,自然是沒什麼感情可言的。
柳老太太不想在這上頭扯皮,做主就把嫁妝都原數奉還了回去,照理說,母親亡故後,這些嫁妝應該是柳若蘭的,只是那個時候柳若蘭還小,自然沒有話語權,因為這個,柳大老爺,也就是柳如蘭的父親,一直和莫家堵着一口氣,對女兒也不上心,仿佛是有一層隔閡。
當然,當初他和原配妻子的感情也不深,柳若蘭的母親莫氏,容貌生的不差,性子也溫和,只是木訥古板了些,什麼都是一板一眼的,他們本來就是盲婚啞嫁,全靠女人的手段去俘獲男人的心。
莫氏卻不屑於伏低做小,雖然面子上做的很好,但兩個人卻從未交過心,以至於莫氏死後,柳大老爺也沒有多少悲痛。
被小舅子鬧的沒了臉面,連女兒也不在乎了。
光是因為這些,柳若蘭在家裏就夠抬不起頭來的了,當然,如果沒有這些緣故,柳若蘭也未必這麼心急,想要在柳家出頭。
只是這般惡性循環下去,柳若蘭只是把自己折騰的越來越慘了。
她在府中沒有心腹,唯一對她衷心的也只有白芷,她院子裏其他的人,都是效忠柳大太太的。
畢竟沒有人是傻子,柳若蘭各方面的戰鬥力都太差了,根本就贏不過柳大太太。
白朮也十分瞧不上柳若蘭,她跟了柳大太太多年,對柳大太太的脾氣秉性都很了解,柳大太太也是難得的賢惠人,當初對柳若蘭也是盡心盡力了的,做到了一個繼母做的一切。
可柳若蘭呢,背地裏偷偷算計不說,還害的二姑娘從樹上摔下來,這腿差一點就留下殘疾了,柳大太太若是還能容她,這才有鬼了!
柳若蘭觸碰了一個母親的逆鱗,有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媽媽不必和她計較,你瞧她那副樣子,神憎鬼厭的,只怕蕭三姑娘也是厭惡了她,這才放任我們行事呢。」白朮一臉嫌惡。
陳媽媽冷哼了一聲,:「這般不知好歹,總想着算計別人,拿別人的好心當驢肝肺,這種白眼兒狼,就不配活着,真不明白太太為何還對她如此寬容,要是依着我說,不如直接弄死了算了!」
白朮忙攔住了陳媽媽的話,:「媽媽慎言,這話若是被別人聽了去,可是要給太太招禍的,太太是賢惠人,怎麼能擔上這樣的名聲呢!」
陳媽媽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說道,:「是我魯莽了。」
「陳媽媽,咱們是太太的人,自然要替太太分憂,我忖度着太太也是想小懲大誡一番,這畢竟在蕭家,若是做的過分了,也會妨礙了太太的名聲。」
「這是自然,那藥膳從今個兒就停了吧,橫豎她這臉也要一段日子才能好,讓她消停幾天也是好的,省的整日裏調三窩四的,讓人看着就噁心。」陳媽媽也是十分的瞧不上柳若蘭的做派。
白朮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蕭紫語那邊早就得到了消息,聽說柳若蘭長了一臉的紅疹子,蕭靜兒倒是十分解氣,說道,:「沒想到這柳大太太的人,還真挺有幾分本事的,這才幾天啊,就狠狠的教訓了柳若蘭一頓,聽着就解氣啊!」
女子最珍視自己的容貌,哪怕知道能好起來,可心裏也難免會擔心,這種提心弔膽的感覺,真的不好過。
蕭紫語不可置否,:「柳大太太管着偌大的柳家,若是沒有幾分手段,哪裏就能成了,柳若蘭和柳大太
076 惡整柳若蘭,寵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