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迎面砸來。
言照臉色一白,本來白淨不染纖塵的白衣掛滿碎肉,言照仔細看了看,仿佛他衣裳上的每一縷紋路都掛滿了血肉,讓人覺得惶然而又噁心。
應項則大聲吩咐完全不知所措的西榮士兵,下令撤軍,只可惜人跑的速度怎麼比的上借風而行的滑翔翼,因此滑翔翼所過之處滿是肢體橫飛,血肉飛濺,不少西榮將士身上都掛着同伴的血肉,更有人連頭髮絲里都夾雜着破碎的肉片。
此時天空一片陰沉,隱隱的竟似要下雨一般,大片的烏雲遮過頭頂,猶如此刻西榮人的心,沉悶到壓抑。
上方的天雷彈還在不停下落,地面上,人們急急逃竄。有不少西榮士兵沒有被天雷彈炸飛,卻被同伴生生踐踏而死,化作肉泥,比絞肉機絞出的肉餡還要均勻黏膩幾分。
空中拋灑着飛濺着一股股熱血長流,在火光中更顯顏色艷麗,隱隱看過去,那血色飛濺出的點滴竟有種透明之感,透過那血滴,便可看到大地之上的人們憑着本能的掙扎似好像最原始的野獸。
而言照讓人準備的那些天雷彈,早已被巨大的衝力震的到處亂滾飛起,爆炸在附近各處,對西榮將士造成了二次傷害,又是一片屍體如山血如海。
等應項帶人來到城牆下,原本的三十多萬的大軍已經死傷過半。
「快開城門…」應項對着城牆上大喊,上面出現暗劍成員假扮的守城官,早在言照與應項出城門不久,暗劍就用同昨晚同樣的方法佔領了這座城。
應項雖然疑惑出現在這的為何會是後面小城的守城官,卻也顧不得這許多,大聲喊話,「快開城門。」
守城官冷冷一笑,對應項大聲喊話,「您此刻進城不是要連累這城裏的百姓,恕下官不能開城門。」
應項氣怒不已,剛要大罵,蕭忠和翟永便帶大軍沖了上來。
應項無法,只得重整旗鼓迎戰。可是經過剛才一番轟炸,西榮將士早已心驚膽戰,士氣低迷,眼下迎戰完全不佔優勢。
可是即便如此,此戰必行,應項斬殺了一個想要臨陣脫逃的士兵,大聲喊道:「將士們,現在我們別無選擇,不戰,死,戰,還有一線生機,沖…」
應項的話令西榮士兵士氣稍振,紛紛握緊手中的兵器準備奮死一戰。
卻在這時,城牆之上一陣箭雨落下,直逼西榮軍隊。
言照回過頭,眼眶幾欲眥裂憤怒的看着守城官,「你竟敢背叛西榮,背叛陛下和殿下,就不怕陛下要你的命嗎?」
守城官不置可否,冷冷一笑,搭弓射箭,一箭貫穿言照的左胸,言照不甘的瞪大眼睛,沒了氣息。
軍師一死,軍隊又陷入一片不安,好在應項出戰多年,經驗豐富,連忙讓人將言照拖到看不見的地方,率先上前殺了幾個人,才重新鼓舞了士氣。
蕭忠帶人衝上前,蕭家軍訓練有素,一杆杆長槍在半空中閃着青黑色的鋒芒,劃破天際,為這片大地灑上最炙熱的顏色。
地面上鮮血緩緩而流,蜿蜒盤旋好似一條紅色的粗壯大蛇,驚心的恐怖。
前有大雍大軍,後有暗劍時不時放冷箭,這場戰爭的結果基本確定。
最後,應項被蕭忠一槍刺穿了肩胛骨,一批拼死反抗的應項親信也被翟永斬於刀下,一場持續了數月的戰爭至此終於告一段落。
大雍大勝西榮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回兩國,一時之間,大雍歡慶鼓舞,西榮朝堂則一派低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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