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永覺得慕容安意說的很有道理,原本對於成家母女的憐憫一時之間又少了一些,孀婦帶着女兒獨居,低調還來不及,這個成夫人偏要弄的這麼高調,看來之前意兒說她們想藉此拖延是真的。
其實翟永不在乎家裏多住兩個人,反正翟府人少,多兩個人還多些熱鬧。當然這前提得是兩人是個好的,若像成柔有那麼大的心翟府可容不了大佛。
所以翟永聽了這話首先看向成夫人,隨後又看向成柔,不過還是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意兒說的是,是父親疏忽了。」
慕容安意見翟永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話頭一轉,一臉嚴肅,「還有,成夫人和成小姐住在府上我自然是無任歡迎,只不過過些日子大哥就要回來了。
成夫人是孤孀,成小姐又到了適婚年齡,而父親、大哥又與成夫人、成小姐情況相似,難免不會讓人嚼舌根。
父親和大哥男子倒是無礙,只難為成夫人和成小姐名聲受累。若是再連累成小姐的婚事受阻,豈非耽誤了她一輩子。
所以若成夫人和成小姐實在想留在京城,不如早日為成小姐擇一門合適的親事,日後若有何事也好有人照應。」
慕容安意一席話說的是有理有情,處處為成家母女着想,讓人挑不出錯處。
成柔聽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着慕容安意,她原本以為這個慕容安意不過是有點小聰明哄的翟永高興,才敢在府上擺小姐的款,沒想到她嘴皮子功夫如此厲害,話說更是滴水不漏。
什麼叫實在想留在京城,不就是說她們死皮賴臉不肯離開嗎?
成柔今日才意識到京城與邊關大大不同,京城的小姐一張嘴舌燦蓮花,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成夫人自然也知道慕容安意這是在趕她們走,剛想說些什麼,卻被成柔悄悄拉住衣角,她轉過頭不悅的瞪了成柔一眼,成柔卻很堅持。這一切都沒能逃過慕容安意的眼睛。
這個成夫人不過是個庸碌婦人,與普通的主婦一樣,貪圖小便宜,為人刻薄,論心計比成柔差遠了。
慕容安意明白成家母女中成柔才是那個關鍵,看來成夫人的高價教育也不是沒有用處,至少成柔還是有幾分精明的。
回了房間,成夫人才不悅的問成柔,「你方才拉我做什麼?慕容安意那個小蹄子要趕我們走,你聽見沒有?」
成柔坐了下來,面色平靜的看着成夫人,「我聽見了,她說的有理有據,那個時候無論娘說什麼都沒用。」
成夫人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成柔,「那我們就隨她的意被趕出去嗎?你的皇子妃怎麼辦,咱們娘倆的未來怎麼辦?」
「她想趕我們沒那麼容易,她現在佔着道理,我們辯不過她,可我不會一直沒有辦法的,娘讓我好好想想。」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成夫人也沒了主意,只好聽成柔的,見成柔皺着眉頭,也不去打擾她,「那好,你想,等你想到了再告訴娘。」
寫意院內,三個丫鬟都很高興,「這下看那對母女還有什麼理由賴着不走。」
慕容安意卻沒有這麼樂觀,「看成柔的樣子不會善罷甘休,如今是我佔着道理她們反駁不得,但難保她們不會劍走偏鋒…」
慕容安意想起什麼,一臉嚴肅的對春花交待,「你派兩個機靈的丫鬟盯着點成柔那邊,但願是我想多了。」
「小姐,您擔心什麼?」晚晴見慕容安意一臉嚴肅擔憂的樣子,心裏對成家母女算是恨上了,晚晴雖然良善,但在慕容安意的事情上,那便是一頭小豹子,沒有人能夠傷害與她同衾取暖和她相依為命的小姐。
慕容安意抬眼見三個丫鬟都殷切的看着自己,心頭一暖,神色也緩和了許多,語氣平靜而低緩,「我怕她們會將主意打到父親身上。」
春花最機敏,第一個反應過來,「小姐是說成夫人和老爺…」
慕容安意點點頭,「這很難說,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成家母女若肯豁出這個臉面,難保不會成事,到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所以春花,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盯死了。」
一想到成夫人可能成為自己的繼母,成柔會成為自己的姐妹,慕容安意就寒毛直豎,她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而一直苦思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