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不過其餘兩家也得到了三年的減稅。說到這,慕容安意不得不佩服聖帝,雖然只是一層,但遲家和馬家生意眾多,三年的一層賦稅也是不少銀子呢。聖帝想必也是肉疼的,不過為了安撫兩家,還有顯示朝廷對商戶的優待,聖帝也算是出血了。
慕容雋看着面前年輕的男子,笑容恰到好處,「多謝遲公子。」
遲初道了聲客氣,看嚮慕容雋身旁的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一身男裝,不過仍掩不住她清純靈動的氣質。遲初也算是閱人無數,當下便發現慕容安意的女兒身。
「不打擾兩位了。」遲初說着讓出一條路,慕容雋道了告辭帶着慕容安意下樓。
走出清心樓,慕容安意才問道:「剛剛那個是遲家的代表?」
「嗯,聽說遲家是真正的大商,生意遍佈大雍許多地方,不過遲家最有名的還是布料,京城八成的鋪子都是在遲家拿貨。」
慕容安意聽了,了解的點點頭,慕容雋為了這次的事恐怕也沒少下功夫,將對手的消息都打聽好了。
其實單論商業版圖,慕容安意和慕容雋加起來也遠遠不及遲家,遲初這次是打聽好才出手,本來應該萬無一失,不料半路殺出個容公子,讓他功敗垂成。其實這算是慕容安意作弊,不然慕容雋絕不能以這么小的代價贏得採辦權。
慕容雋將慕容安意送回康安伯府,慕容安意便在自己的房內畫圖紙。由於慕容媚兒病了,李天驕和李碧葉要去侍疾,一時之間也沒人來煩慕容安意。
慕容安意原本也該侍疾,但慕容媚兒怕一見到慕容安意便會想起慕容婉兒,於是免了慕容安意的侍疾,慕容安意對此求之不得,直覺得自己當日的計劃簡直太英明。
十天後,立冬
沒有想像中的白雪飄飄,空氣中撒着金黃的光線,天空湛藍如洗,顏色純粹而乾淨。
太子齊銳、六皇子齊澈帶了禮部的官員策馬徐行於京城主道上,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紅了臉,直勾勾的盯着兩人。
兩人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更將一眾女子迷的面紅心跳。
一行人向着城門的方向前進,直至消失在視線里。
清心樓二樓的房間中
「小姐,聽說這次西榮的太子會來,是真的嗎?」
「嗯。」
晚晴聽了緊張起來,「小姐,這可怎麼好,你當初可是狠狠的得罪了他。」
慕容安意不以為意,「怕什麼,今時不同往日,我可不是當初的小村姑了,他還能殺了我不成,就算他是西榮太子,也沒有打殺大雍官眷的權力。」
那倒也是,晚晴懸着的一顆心微微放下,又升起了別的情緒。
「小姐,聽說這次連西榮的公主也來了,不知道西榮的公主長什麼樣子?」
「一會來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過了大約兩刻鐘,浩浩蕩蕩的隊伍走進慕容安意的視線。
兩旁士兵開路,尹流觴騎在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上,還是一貫的溫柔面容,若不熟悉他的人恐怕也要被他這幅皮囊騙了。他的身旁是齊銳和齊澈,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看起來很是友好,但實際上卻是探聽對手消息的一場刺探。
三人後面是一座十六抬的大轎,裏面坐着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旁邊還有兩個丫鬟跪在一旁。由於距離遠,轎子又遮有簾幔,慕容安意也看不真切裏面的人是什麼樣子,不過看這陣仗必然是西榮公主了。
緊跟着十六抬大轎後面的是一個八人抬的轎子,雖然不比西榮公主的轎子浩大奢華,但也是精美絕倫。
「安意,怎麼樣,看到你的對頭了?」齊夙率先走進房間,調侃道,而他身後跟着一派閒適的蕭冷。
「說起來他更是冷哥的死對頭,話說,今兒個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們不在宮裏怎麼跑這來看熱鬧?」
「他們自然是要去拜見皇上的,與我何干。」齊夙顯得十分不屑,仿佛一點不將西榮的太子公主看在眼裏。
「不過西榮公主尹輕靈來了,可就有好看的了。」
「哦,怎麼講?」
齊夙一臉揶揄的看向蕭冷,後者回以一個警告的眼神,慕容安意看着兩人的互動大概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