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鋒利的兵器,或許只有一件了。」
陳羲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上面有一個劍形的紋身。
......
......
如果說這是一場電影,那麼藤兒自己看着熒幕上的自己,心裏的感覺肯定很奇怪很不舒服吧。她看着自己剛剛從九色石的溫養之中出來的時候,神情迷茫和恐懼的好像一個第一次自己走出家門的孩子,對於門外的東西感到陌生新奇,也有一定的熟悉感,因為在屋子裏的時候她隔着窗子看到過外面。
她看到自己迷茫的活着,一天又一天。
直到......那一天。
一個充滿了成熟男人魅力的人來了,腳下踩着一柄劍如流星一般到來。他身上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長衫,頭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下頜上的鬍鬚刮的乾乾淨淨,清爽而自然。他的相貌說不上英俊,但是那種自信而且淡然的氣質也許會吸引很多很多的女人為之傾倒。
他身上沒有什麼凌厲無匹的霸氣,也沒有什麼高高在上的貴氣,只有一種近乎於返璞歸真的自然之道。看容貌他像是人在中年,正是最具備吸引力的時候。
他踩着飛劍到了崑崙山,飛過天庭湖的時候,天庭湖裏那麼多的神獸荒獸,沒有一個敢露出頭來。那些原本狂霸傲氣的生物,在這個中年男人經過的時候全都蟄伏了下去,似乎誰都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猖狂。看到這個男人出現,陳羲心裏一震,然後一種天下由我的豪氣頓時從心中升起。
不需要有人告訴陳羲這是誰,陳羲很清楚這是誰。
陳羲和藤兒看到這個中年男人飛到了崑崙山上,懸停在神木那閉目凝思。他想了很久,然後轉身飛離。
他飛到了龍脈所在,飛劍化作流光之後消失,也不知道被他隱藏在什麼地方。他緩步走進崑崙山山體之內,一路走過去,峭壁兩側上的鮮花全都盛開了。陳羲記得很清楚,自己從那經過的時候峭壁上不是鮮花,而是黑色的蘑菇。
這個男人走過深澗,然後走到了龍脈所在之地。他緩步走到【天下之彩】旁邊後停住腳步,強大的【痴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往後縮了縮,連叫都沒敢叫一聲。他在【天下之彩】前駐足看了很久,似乎【天下之彩】上有什麼特別神奇的東西吸引了他。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的注意力被神仆的骸骨吸引。
「好強大的氣息......這就是神之遺骸嗎?不,看起來似乎只是個奴僕而已,根本沒有達到神的境界。但是僅僅是神奴僕,似乎實力也遠遠的在我之上。」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神仆骸骨周圍的屍骨,看到了那幾具人類的骨骼。他的臉色變了變,神情有些傷感落寞。他雙手合適,深深的拜了一拜:「若非諸位前輩,沒有我等今日之安康。諸位前輩嘔心瀝血甚至拼死而戰,才有了現在這片江山,才有了現在人的地位。可是......似乎發展超出了前輩們的想像,一切都變了味道。」
他直起身子看向【痴石】問:「你所殺?」
【痴石】發出一聲類似於小狗嚇壞了的那種尖叫聲,使勁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這其中有古聖的遺骨,上面傷痕累累,料來是當初遠古之戰時候隕落在此的,料來也不是你能殺的了的。我現在還有要事去做,暫時不能帶走他們的骸骨安葬。你便守着,若是以後有人來想將其帶走掩埋,你交給來人就是了。」
【痴石】驚恐的點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陳羲和藤兒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疑惑。似乎這個星星里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並沒有遠古大戰。又或許遠古大戰的事在另外一顆星星里記着,這顆星星的記憶主要都集中在龍脈附近。藤兒和陳羲跟在那個中年男人身後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那中年男人猛地回頭。
他明明沒有發怒,可是眼神似乎穿透了空間也穿透了時間的桎梏,看到了陳羲和藤兒。他們兩個全都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中年男人居然會有這樣的反應。要知道這只是龍脈點點點滴滴的記憶而已,這個人只是記憶之中的一部分,為什麼他居然能有看破一切的那種眼神?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什麼表示,而是轉身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龍脈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