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怒於別人。他會跟手下人發火,跟身邊人發火那麼那些看起來支持他的人,就會越來越少。當然最主要的是,一個人發火到了極致的時候就會失去理智,我之前想安排人進皓月城裏探查一下,看看寧集是不是真的被殺了但是皓月城的防禦法陣很強大,想從外面進去很難。那麼最好的機會,就只能是等有人從裏面出來的時候趁機進去。」
獨孤三修這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林器平被你罵的這麼慘,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只要他派人來殺你,你的人就能進去了。」
「可是」
獨孤三修忍不住問:「你的人在哪兒?為什麼這麼久了,我也沒有看到你有什麼幫手。除了前些日子那些修為境界很低的執暗法司的人之外,似乎沒有別人了吧。」
陳羲笑着說道:「別小看執暗法司,任何人都不行。」
陳羲罵了林器平這件事,不過是他繼續尋找爹娘路上的一個小插曲而已。對於林器平這樣的人,陳羲早就已經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他了。現在情況就是這樣,如果當時林器平的投影可以幹掉陳羲的話,他早就出手了。而陳羲的實力如果能夠肆無忌憚的闖進皓月城裏,他也早就把林器平打的滿地找牙。
隨着佛珠的光華越來越明亮,陳羲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就要再次見到父母了,那種激動的感覺讓他這樣冷靜的人都難以自持。
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團聚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來了。
在佛珠的光芒到了極盛的時候,陳羲他們忽然覺得眼前恍惚了一下,然後四周的景象就變了。陳羲知道,這佛珠不但是有指引的作用,還是開啟一沙世界的鑰匙。這是禪宗的獨特功法開創的空間,如果沒有這串佛珠的話,除非藤兒能明確的知道這個空間在哪兒,然後給她時間來參悟,或許也能將這一沙世界打開。
但是,那將耗費巨大的時間。現在,陳羲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他們就進來了。
一沙世界,和沙子其實沒有一丁點的關係。進來之後陳羲就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了這是一大片看起來人工建造的園林,不是自然風景,所以有一種極致的美。這地方至少有幾千畝大小,亭台樓閣,假山湖泊,園林花藝,只要是能夠想到的佈置,這裏都有。而且每一件東西,每一棵植物,每一處風景,都設計建造的恰到好處。
能將它們組合起來形成的視覺震撼力發揮到了極致,但卻不會讓人厭煩。物極必反,顯然造就這裏的人懂得這個道理。這裏的一切佈置的都那麼自然妥帖,不媚俗,不艷麗,處處平和。
然後陳羲就看到了那個盤膝坐在湖泊上的男人,就在陳羲他們進來的一瞬間,這個男人也睜開了眼睛看向這邊。然後他的臉色顯然變了變,片刻之後竟是有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下來。他這樣的人,獨面任何困難任何艱險的時候都不會落淚,因為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哭了,因為他還是一位父親。
他叫陳盡然,曾經被譽為天上地下第一無二的陳盡然。現在他的兒子陳羲已經長大了,被人譽為天上地下第一無二的陳羲。
「孩子回來了。」
陳盡然喃喃了一句,然後正在荷葉叢中採摘蓮蓬的女子立刻探身出來。當她看到陳羲的那一刻,手裏捧着的蓮蓬全都掉了下去。
「母親,父親。」
陳羲腳下一點沖了過去,速度快的好像一道閃電。到了近前之後,陳羲撲通一聲雙膝跪倒,深深的磕了一個頭:「孩兒不孝,現在才來見過二老。」
陳羲的娘跑過來緊緊的抱着陳羲,眼淚順着臉頰不住的滑落。陳盡然一掠而起,從湖面上飛過來落在陳羲身邊,他也想擁抱陳羲,可是最終也只是抬起手在陳羲的頭頂上撫摸了幾下,然後笑起來:「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們終究是有一家團聚的時候。」
藤兒抬起手抹眼淚,轉身不敢再去看那畫面。
獨孤三修抽了抽鼻子,看向苦十九,發現對方的眼睛也濕了:「喂喂喂,能不能別這麼丟人,已經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
苦十九看了看獨孤三修發紅的鼻子:「那麼你比我大多少歲?」
獨孤三修一愣,白了他一眼後笑着說道:「說實話啊,我還真看不得這種畫面。我這個人啊,可能就算活的再大也改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