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河宗的靈舟,他們到了。」看着天空的緩緩飛過來的靈舟,韓松臉色有些沉重,或者說發白。
不管是天河宗的弟子還是落陽宗的弟子,在戰場上都是冷血的存在,每一次戰爭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死在他們手上。
雖然他們很少會直接對士兵出手,但兩宗弟子戰鬥的時候,總會波及到大量的士兵。
宗派弟子每一個都是築基後期到結丹初期的境界,隨手一揮,他們這些士兵就吐血而亡,根本無力抵抗。
靈舟緩緩的降落在天河寨的廣場上,從靈舟上走下來十六個人。
其中十五個年齡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個個氣宇軒昂,身上散發出高傲的氣息,倒是駕駛靈舟的老人看起來十分的平和。
「灰衣是外門弟子,藍衣的是內門弟子,那個老人則是外門長老。」韓松對於天河宗顯然也有了解,給杜白介紹道。
杜白一眼掃過去,藍衣的內門弟子十人,外門灰衣弟子五人,內門的十人統一是結丹初期。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天河宗的強大。
這些人一下靈舟,目光一掃就朝專門為他們準備的休息之所而去,那個外門長老則朝主帥土窯而去。
看着他們離開後,杜白對韓松道:「你另外給我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韓松微微一愣,立即明白了過來,知道杜白不喜歡跟天河宗的弟子呆在一塊。
韓松帶着杜白從城牆上下來,重新給他安排了一個安靜的土窯,這才匆匆離開。
杜白可以不見天河宗弟子,但他卻得去露個臉,這是規矩。
杜白在土窯里慢慢的喝了一壺茶後,這才沉下心來,開始修煉。
杜白這一修煉,白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天黑時分,韓松拿了幾個大餅過來,給杜白當晚餐。
「杜白,天河宗的人臉色都很陰沉,聽說他們的老祖失蹤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韓松一坐下來,立即把下午探聽到的消息給杜白說了出來。
杜白平靜的看了一眼韓松,淡淡道:「你想活的久,就把聽到,看到的爛在心裏。」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跟你說。」韓松嘴裏雖然這麼說,聲音還是壓了下來,生怕傳出去。
「對了,杜白,這次的戰爭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韓松的臉色突兀有些沉重,眼裏閃過一抹擔心,「因為天河老祖的失蹤,落陽宗準備對天河宗下手,說不定就從明天的戰場開始。」
天河老祖的屍體就在他的儲物戒指里,杜白自然知道他已經死了。
但落陽宗的人畢竟沒有找到天河老祖的屍體,一時之間也無法肯定天河老祖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天河老祖沒死,兩大宗門真的大戰,肯定是兩敗俱傷的下場。
但天河老祖要是死了?而且落陽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斷定天河老祖死了。
所以落陽宗肯定不會這樣就算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慢慢的蠶食,滅掉天河宗。
正如韓松說的,明天的戰爭沒有那麼簡單,極有可能是兩大宗門殺戮的導火線。
這對杜白來說既是壞消息,也是好消息。
說是壞消息,那就是不能安心的修煉,落陽宗隨時都可能打過來,運氣不好的話還有生命危險。
好消息,那就是面對落陽宗進犯,天河宗肯定得把宗門的資源全部拿出來用在宗門弟子身上。這樣一來,有各種資源的支持,修煉就變的快速起來。
想通其中的關鍵後,杜白還是決定進千河宗,險中求富貴。這個時機進千河宗雖然有危險,但好處更大。
「你就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跟平時一樣。」杜白對韓松交代一聲。
隨即沉吟了下,繼續道:「明天你不要衝在前面,努力活下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的幾十年估計都用不着打戰,你這一輩子也算安穩了。」
「幾……幾十年不用打戰!!」
短暫的發愣後,韓松驚呼出聲,旋即,快速用手捂住嘴巴。雖然他不知道杜白是怎麼知道的,但杜白說的他卻相信。
噗通!韓松突然向杜白下跪,眼睛眼裏含着淚花。
「額……」
「恩公在上,請受韓松一拜!」韓松端端正正的給杜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