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眼中的你?」
或許這就是冷風,被演心咒演變出的一種人性:只有自己。而空象道人深明白這一點,一個只有自己的人,根本不會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
這些話,可說正中冷風要害,他沉默着,並心中接納着這些話。在他認為,若是因過往而改變自我,無疑是改變別人眼中的自己,更何況他適應了這樣的自己,更不願意去改變,他也不想這些人世間的煩惱,去影響他向道之心。
「成大道者,心如天,意如地,不可撼也。你渴望的是什麼,你心中最清楚。」
空象道人言言擊心,句句穿魄,簡單的幾句話,使得冷風只覺自身的道心是如此的弱不禁風,仿似外界的任何因素都能將他的道心給擊垮一般。
「道心不固,談何修仙?」
冷風腳步倉促,猛退幾步。談何修仙?這絕對是空象道人對他的一種不認可,而冷風也知道,空象道人是比之嬰之道人更強大的存在,他竟有此一言,無疑是在說冷風其道心之弱。而對於只有在得到力量下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的冷風而言,這句話算是沉重的打擊。
一句良言,亦是惡語。否認冷風的同時,亦讓冷風更加的堅定了自己所向道之心。
冷風不在言語,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站在原地,如同呆滯,就連空象道人已經走遠都不知道。
片刻過後,嬰之道人來到冷風近前,道
「你不會只是為了這件事,放棄了恆山論道吧?」嬰之道人相貌和睦,有着童真的容顏,亦有着強者的肅然。冷風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真陽宗,所以嬰之道人斷定冷風放棄了恆山論道。
沉默了片刻,冷風道
「同輩之中,已無人敵我,留下又有什麼意義?」
這話並不是冷風自負,而是若回答嬰之道人說『是』那麼無疑會讓嬰之道人失望或輕微的嘲笑。他所在意的並不是嬰之道人的心緒,而是對他的一種認可,只從力量上的認可。
「是嗎?」嬰之道人不敢確定冷風所言非虛,也未見到冷風獨戰龍膽天與浮雲二人,不過他倒是為冷風的自信感到高興。恆山小道主也不過是一個封號而已,他也並不是那麼在意門中人能否奪得。
「發生了什麼?難道有人逼你施展了禁術?」嬰之道人盯着冷風乾枯的肉身,問道。
在這兩年裏,嬰之道人一直注意着冷風的修行,所以對於冷風的一些招式,嬰之道人也很了解。
冷風點頭,道
「若無事,我先走了。」
正欲行去,嬰之道人道
「等等。」
冷風回頭,等嬰之道人說道
「有一事要你去辦,真陽域西邊聽聞有一些故意破壞我宗形象的一群散修,且聽聞他們還要自立宗派。自立宗派非我宗所管,但不能占我宗之地。」
嬰之道人之所以叫冷風去,無疑是看重冷風的實力。這種事肯定不會讓宗派的老輩人物前去,若是傳出去的話,世人定會說真陽宗小氣不說,還會認為真陽宗欺負人。如果叫冷風去的話,他作為一個後生晚輩,能以己之力將那些想要佔地之人趕走,既可讓這些人折服,又會使世人更加崇敬於真陽宗的強大,從而堅固世人的信仰。
「這是你的事。」冷風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是化作一道金光遠遁。
嬰之道人望着消失的金光,搖了搖頭。冷風的這一性格完全是他所演變,但是卻於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風的特殊還是什麼原因。他如此不聽宗中老輩之話,對於宗派所遇之事也不聞不問,這個人仿佛根本就不是宗派之人一般。
若是如此,嬰之道人苦苦栽培又是為了什麼,本以為思想簡單一點,或許會被他所控制,可一次次證明,嬰之道人的想法是錯誤的。
嬰之道人又望向地面,自語道
「難道真的要將你徹底的演變成傀儡嗎?」xh211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