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牧曉指指外面:「有喪屍。」
胖子的小眼睛立刻瞪得圓圓的:「真的?!我一直沒聽到什麼聲音,真的有喪屍?!」
「你要看嗎?」牧曉回了一句,作勢要開門。
「等等等等!」胖子連連退後兩三步,撞在了身後的貨架上,顧不上頭頂掉落下來幾袋零食砸了他腦袋,直直指着門盯着牧曉,「你、你去!」
沒等牧曉說話,安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牧曉姐姐殺過好幾隻喪屍了,比胖子叔叔你厲害多了!」
「……」胖子一臉的不相信。
牧曉算是知道了,這胖子除了體重可觀,其他也都靠不住,想要搭車去醫院,還是只能靠自己。
她認命地深吸一口氣,回想剛才看到的喪屍的距離和位置,猛地打開門握緊晾衣杆朝着喪屍戳去。
那隻喪屍原本只是一心一意地扒在小貨車的門上,冷不防聽到動靜,接着就被一根棍子狠狠捅飛了出去,砸在不遠處的牆上。
有了幾次捅喪屍的經驗,牧曉的動作也是一氣呵成,見第一擊有效,下一個瞄準喪屍腦袋的動作緊跟其上,只等晾衣杆頭上的叉子再一次穿透喪屍的腦袋。
可是,突變就在這時候發生。
沒等牧曉將晾衣杆捅出去多少,喪屍猝不及防地猛地揮動雙手,一巴掌打中牧曉的手臂。
喪屍的力道比一般人要大不少,牧曉被狠狠打飛出去,重重地砸在貨車的後車廂門上,發出「咣」的一聲響,然後跌落在地面。
沒等牧曉從全身的疼痛中掙扎着爬起來,喪屍便撲過來,一雙手死死卡着牧曉的肩膀,張開大口就要咬人。
牧曉只來得及將晾衣杆一橫,卡在了喪屍的嘴前,被喪屍一口咬住。
這些喪屍幾乎沒有智力,這一口咬住了晾衣杆,也不知道鬆口換個角度再咬,或者用它巨大的力氣掰開牧曉的手,只一味地死死咬着晾衣杆。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不鏽鋼製的晾衣杆竟然被咬的開始變形。
這是牧曉穿越至今遇到最危險的時候,眼看着喪屍的腦袋不斷下壓,雙肩背它扣得死死的半點動彈不得,瀕臨死亡的絕境讓牧曉的心跳不斷加速,竟然被她擠出了一點力氣,屈腿將腳心向上踩在喪屍的腹部。
她一雙手緊抓晾衣杆不放,卻在吸氣後猛地將雙手朝自己的方向一松,同時腿用力蹬出去。
咬着晾衣杆不放的喪屍被牧曉這一腳踢的整個雙腳朝上砸在貨車廂門。
這還沒完,在喪屍被踢飛的同時,牧曉雙手一鬆手腳並用地翻滾到一側,避開頭朝下從廂門上滑落下來的喪屍腦袋,趁着喪屍頭頂着地的間隙搶過胖子手裏的木凳,對着喪屍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三四下。
一時間,本就猙獰的喪屍腦袋血肉模糊,留下一具皮膚已經灰敗的不會動彈的屍體。
原本聽到聲響、扛着凳子作為防具過來看情況的胖子,就這樣空着雙手保持端着凳子的樣子,愣愣地看着牧曉的動作。
他在聽到第一聲撞擊聲時有些猶豫,讓牧曉這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女孩一個人去面對喪屍這種事,他雖然害怕喪屍,但還是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好不容易對自己做完心理勸導,搬着凳子想出來救人,卻看到牧曉一腳踢飛喪屍,緊接着搶過他的凳子就給了喪屍好幾下。
這速度,這力道,這狠勁……
胖子打了個寒顫,剛才是誰放話要把牧曉兩人丟在醫院就走的?
「還好你及時帶了凳子過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牧曉沒有想那麼多,反而是對着胖子笑着道謝,這胖子之前說話挺冷血的,看起來應該是故意假裝的兇狠。在這末世里人情冷暖是常事,牧曉還記得胖子無意間的一些小舉動。
比如怕孩子哭鬧,會哄。
比如會隨手遞糖果給安琪。
「這喪屍剛才一直抓着你貨車的車廂門,裏面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牧曉有些疑惑。
「額,不會啊,裏面應該是空的才對。」胖子回過神,見牧曉沒介意他之前的言行,加上剛才看到牧曉的本事,下意識想和牧曉打好交道,語氣也好了許多,順着牧曉的話走到貨車車廂門口,掏出鑰匙。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