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木然的盯着高正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再想什麼。
月輕雪、月觀山等人,就坐在絕忍另一側。穿着黑色紋金長袍的月輕雪,氣質清冷如水。比之一年前,又多了幾分雍容大氣。
看的出來,月輕雪也是修為大進。距離九階似乎只差一步了。
風厲心中暗驚,這樣的進步速度,雖然還不及高正陽,卻也夠妖孽的了。
可惜,要不是高正陽搗亂,現在月輕雪就是風國的媳婦了。
似乎感應到了風厲的目光,國師月觀山側過頭,對風厲微微點頭示意。
月觀山鬚髮皆白,穿着華貴紫金色道衣,一派仙風道骨。
但風厲知道這老頭陰險狡猾,他不喜對方性子,點了下頭收回目光。
月觀山一笑,對月輕雪道:「風國還是想找他的麻煩。」
「嗯。」月輕雪低低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其實,他三天前來找你了。你去聽伽羅,所以沒碰到。」
月觀山不管月輕雪的反應,自顧說道。
月輕雪微微蹙眉,這老頭早不說此事,現在才說又是什麼意思。
「伽羅雖然英俊,可看起來總是讓人覺得不可靠。就像西方這群和尚一樣,終歸是外人啊。」
月觀山悠悠說道:「如果要選的話,我到是寧願選擇他。」
月輕雪還是不語,在她心中,自然是沒人能和高正陽相比。那天去聽,只是卻不過情面,再者也想看看西方佛門的虛實。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到是旁邊的月輕雲忍不住說話了,「高正陽這廝狂妄自大又粗魯無禮,哪有伽羅上師溫潤如玉,氣質超凡。何況,伽羅身後還有西方佛門支持。」
月輕雲冷哼道:「西佛州整座一個大州,都幾千幾萬億的佛門弟子。人族七國加起來也遠不及他們。何況是區區靈台山佛庭。高正陽在佛庭內也沒朋友,我聽說這次大典要剝奪他的宗主之位……」
月輕雪似乎完全沒聽到,神色淡然無波。
到是坐在最西側的西方僧眾,有人轉過頭看了一眼月輕雲。
那人容貌俊美之極,湛藍眼眸有如碧海藍天,廣闊純淨。身上雪白僧衣一塵不染。坐在眾僧之間,也有如水池中白蓮,異常明淨純美。
遠遠隔着眾人,他也準確看到了月輕雲。湛藍眼眸轉動間,自然有股動人的奇異魅力。
月輕雲被看心裏一跳,竟然不自覺生出中害羞的感覺,急忙低頭避開對方目光。
那俊美僧人也不生氣,微笑示意後,收回目光。
「俊美如此,近乎於妖啊。」月觀山嘆氣道。
「伽羅上師據說是某位菩薩轉世,天生就靈淨之體,不染一絲污穢。」
「這話也就是說說,你還當真。」
月觀山不屑,「佛門的禿頭最會吹牛逼。」
作為道門高人,月觀山最看不上佛門的嘴炮,說的天花亂墜的,還不都是騙人。
在這方面,道門就實誠多了。比起佛門的嘴炮是遠遠不如。
否則,就憑道門的強大勢力,哪裏輪得到佛門發展信徒。
就像是這次佛誕大典,在月觀山看來,就是佛門聚在一起吹牛逼。和大典有個屁關係。
道門的祭典,分為數十等階。最高等階的原始神皇大祭,要舉行一百天。
各種祭祀禮儀,異常繁瑣細緻。從上的香燭到祭品,從頌的經文到衣着,再到祭祀眾神的次序,都要嚴格按照禮儀執行。
第一天祭典大禮,就舉行、論法,在月觀山看來簡直是荒謬。
這就像結婚典禮,第一個儀式就是上床一樣,讓人不能容忍。
「這樣的大典,更是可笑。」月觀山搖頭不屑的說道。
月輕雲對佛道兩門也沒什麼特別傾向。對月觀山的不屑也難以理解。
「佛誕大典早就開始了,今天是第四十九天……」
一直不說話的月輕雨,突然說了一句。
月觀山不怒反笑,「你到是向着高正陽,可惜,他在上面也聽不到,不會領情的。」
這時候,站在台上的高正陽,目光突然落在月觀山身上。
高正陽的目光幽深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