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錢都給你豈不是太扎眼,就算給也不能如此的大張旗鼓吧?」
姜田想了想也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自己前後從宋老頭那裏拿了七百兩,這種掙錢的速度雖然和某些衙門的潛規則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可是眼下屬於非常時期,再讓sè狼押着一千兩銀子去茶館的確有點扎眼。
&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就幫你們慢慢的做鏡子,然後錢分批用我的馬車帶回去。」
宋懿心想也只有這樣了,於是便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不過小弟還是要問一句,既然你為了辭官使出了這種絕戶計,難道就不怕天下讀書人都視你為仇敵?」
姜田還沒說話,劉寶鎧就在一邊搭茬了:「怕什麼,那些書呆子也就是罵人的工夫一流,既然不做官他們就算每天罵上一千遍又有何用,再說朝廷到現在也沒有定下科考的章程,說不定這些人到頭來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真實的情況和sè狼說的差不多,那位穿越來的皇上早就知道民間有這麼一位疑似穿越者的傢伙存在,只是公務繁忙加上無法確定,才沒有打草驚蛇,可看了宋應星的科研報告又讓假太子刻意接近之後,他十分肯定對方就是個穿越者,而且前來的時空應該和自己十分接近,畢竟那些辱罵儒學的言辭只可能出自一個地方的一個時間段內,海外華人圈子可沒有批孔的經歷,也沒有那麼多新穎的考證來搞臭朱熹。原則上說作為一個穿越前輩,能看見和自己身份接近的人應該是值得高興的,畢竟這也算是他鄉遇故知了。但是身為皇上這個老鄉的存在就顯得很微妙了,自己那些在別人眼中驚世駭俗的功績,在同類看來只能算是作弊,而且這個人還明顯受過良好的基礎教育,看上去不是那麼容易被控制的,也肯定發現了自己也是穿越者。於是擺在皇帝面前的選擇就是剩下了兩種:殺或是禁。
不過嘛自打聽說了姜田那些言行之後,皇帝陛下又把馬上動手的衝動遏制了下去,並且還特批招他為官,就是想看他究竟有什麼反應好再做決斷,如果他欣然上崗,就證明這人目光短淺沒什麼城府。如果他言辭婉拒,則說明這人已經jǐng惕起來了,想刻意的保持低調,說不定野心不小有別的圖謀。出乎意料的是姜田並沒有按照正常的行為準則去行事,他雖然拒絕做官,可採用的辦法卻相當高調,不僅招惹了一大堆的文人士子,還有效的將這些功力不凡的嘴炮黨拒之門外,尤其是最後在門上掛出「六藝不全者恕不接待」的牌子,這足足讓皇上笑了一整天。他現在是越發的對這個人感興趣起來,再說這人現在還負責研製望遠鏡,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現在就動手,且看他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姜田也沒閒着,他知道自己一定已經引起了前輩的注意,但是他就是在賭,賭皇上不會馬上將自己捉走,這不僅是因為他姜田正在刷新科技,還因為他這麼做就是猜這位前輩很有可能打算廢除科舉,至少也是對現有的科考進行大規模改革,那麼自己這個高調的急先鋒就不能被索拿入獄或是人間蒸發,這樣會給天下人一個錯覺,以為朝廷還是要回到八股的老路上來。那麼在塵埃落定之前,皇帝就算想拍死自己永絕後患也要忍下去。那麼爭取到的這段時間就是自己佈局逃跑的關鍵。這也是他催促宋老頭兌現銀子的原因。至於怎麼跑也很簡單,別看他每天坐着租來的馬車招搖過市,但是一出城他就拿出銀兩賄賂車夫,讓他教會自己如何駕車,就算沒有人家那種長期積累的經驗,至少現在趕起車來也似模似樣了。所以每次出城之後他就塞給車夫一點小錢讓他在城門附近等自己,趁這個空檔他就駕車採用螞蟻搬家的辦法將那些沉重的銀子埋在郊外備用。沒人知道他的這些準備工作,但是只要他出現在茶館裏就必然會成為眾人的焦點,最近就連他說的相聲都開始朝着諷刺儒家的傾向發展,比如最近的這一段……
&說你的腦袋有八斤半!你信不信?」姜田站着擺出一副囂張的嘴臉,沒想到劇情會這樣發展的聽眾們頓時鬨笑了起來。
在這段相聲里,本來包袱就是抖在這個地方,但是劇情鋪墊之中,抬槓鋪的掌柜的曾經問得孔聖人啞口無言:「既然你自己說,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那麼你又是怎麼周遊列國居無定所呢?」
在此之前是沒人敢直接質疑聖人的理論,就是亞聖的也不行,如果覺得有問題,也只能偷偷想想不敢聲張,
第三十五節、鬥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