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邦談條件,說出去實在是丟人。再說派遣的官員如果官階太小又不符合禮法,怎麼說人家也是派出了天皇的全權代表,自己這邊就算是瞧不起那個什麼天皇,也不能找個芝麻綠豆官去應付吧。然後就是姜田的閃亮登場了,首先他的品級夠高,雖然沒什麼實權但是不正好呢你們那個傀儡天皇相得益彰嗎?再說他是皇帝的師弟,論起來也算是親支近派,又是最懂得皇帝心思的人,談好談壞都是皇帝和他的事情,與禮部沒什麼關係。沒想到皇上正好借這個機會又給姜田升官了,還御賜了鬥牛服,這讓許多官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感覺。
本來姜田還想多調查一些rì本的近況,可是派人打聽了一溜夠,就是沒人知道那個什麼東瀛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只有劉寶鎧托人從天津那邊捎來點消息,但是也僅僅是兩個使團在採購上的一點內容,別的就什麼都沒有了。姜田一想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說反正現在兩國貿易屬於那種互通有無的情況,最次的結果也就是雙方達成了平等的貿易協議,應該是個簡單的任務。而且聽sè狼的意思,這兩撥人自打上了岸就沒閒着,那是看見什麼買什麼。後來聽說中華不在限制海外貿易,你只要能付款各種貨物要多少有多少,這才放慢了速度jīng挑細選起來。
在交接了部分教具之後,姜田吩咐下人誰都不要動那些嬌氣的東西。然後他才穿上新官衣,閒庭信步般的來到禮部查閱一下卷宗,搞得禮部上下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位姜大人並不將那些難纏的小矮子當回事,禮部尚書胡敬一雖然沒少吃薑田的悶虧,不過他涵養還不錯。百忙之中也擠出時間親自接待了姜田,寒暄中還不忘偷偷的打量一番,也沒發現傳言中這小子夜夜笙歌他掏空身子後的虛浮樣子啊?
&大人不知要如何處置此事?」廢話說的差不多了,胡敬一終於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姜田一聽差點沒樂出來,處置?你打算不讓這群侏儒回國了是嗎?轉念一想估計是這幾天讓對反糾纏的狠了,所以難免帶些怨氣:「胡大人有所不知,若是僅僅談通商事宜,也不至於嚴拓rì久,陛下多次不同意他們的條件,其實是有其他打算!」
胡敬一心想我知道陛下另有所圖,但是到現在我都沒搞清楚他究竟圖什麼?兩撥人在咱們這打架,他們打他們的好了,反正都是做生意,你們回去打個頭破血流,選出老大再來買賣東西不就行了,咱管他們誰贏誰輸呢?
姜田搖搖頭,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表情:「這個大人恐怕一時理會不得,還是先聽聽那些人自己怎麼說吧。我今rì來還有一事,想煩請貴部替我下個帖子,就說小弟我明rì在驛館擺酒替宴請兩國使節!」
&他們不見面都打,見了面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呵……您放心,若是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他們也不會在京城待到今天。」
其實所謂的雙方械鬥,那只是充當保鏢的下級武士之間的問題,兩邊的人畢竟還有個群臣名分在那擺着,只要還沒撕破臉皮就不會搞得你死我活。所以接到姜田的請帖之後,雙方雖然是各懷鬼胎,但是至少還能給這位太子太保一份面子。姜田將卷宗抱回家之後詳細的閱讀了一番,發現所謂的爭執不下其實只是單方面的說法,實情是天皇那邊希望借朝貢的名義來擴充自己的財政,而幕府那邊本身對貿易並不在乎,你要是賣他一點書籍、字畫、高檔奢侈品之類的他也願意要,如果沒有也無所謂,但是卻堅決反對使用堺港成為zì&貿易港,若是你天皇非要從這裏上岸也行,但是貨物要抽百分之五十的稅!這明顯就是來攪局的。姜田搖搖頭嘆口氣,他們要是在爭搶貿易份額還好辦,他有自信能擺平這場風波,可眼下其中一方就是來破壞貿易的,這就沒有道理好講了,看來還是先見招拆招談談再說。
第二天的晚上,驛館中的一處高級客房內,姜田命人將桌椅之類的東西都撤走,然後在地上鋪上厚厚的草蓆,使人感覺不到冬季的寒冷,同時用屏風將主座後邊的牆擋住,弄了個不倫不類的rì本風格,每個座位上除了棉墊之外,還在前邊擺上一個小桌子。酒菜之類的自然也是淺嘗輒止的量沒有多餘的東西。這也算是姜田對後世和式料理店的一種吐槽。不是我中華不管飽飯,而是你們rì本人就這點飯量。不過雖然廚子按姜大人的吩咐是儘量酌減了分量,但是和正宗
第六十九節、第一次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