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長生的肚子,就着急地說:「姐姐收到老夫人的信沒有?謝明清居然會納成紫玉為妾?林心慧能答應嗎?她以前不是為一個通房丫頭都要鬧的天翻地覆嗎?這次居然能容忍一個年輕貌美的貴妾進門?」
長生掩唇而笑:「我和妹妹一樣才收到信,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其餘的也是一概不知,好在與我們關係不大,一年也見不了幾回,管他呢。
我已經吩咐人去備賀禮,準備明天就送回去,妹妹不妨也備上一份,明天一起捎回去。
聽說大哥快回來了,今年清明節肯定要回去祭祖,我身子不方便去不了,你們到時一起回去,不就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妹妹還是先想着夫妻團聚的事吧。」
安陽的臉一下染上了紅暈:「他說回來要好好陪我,讓我早點給他生個兒子……」
長生一滯,咬了咬唇,努力不去想長眠地下的姐姐,換上一付揶揄的笑容:「那我就要告訴明淨,沒事不要去找大哥,免得被人怪沒眼色,還有姝兒,讓她多過這邊來吧!」
安陽象熱戀中的少女滿面通紅,直跺腳說長生欺負她,然後就急急地回去了,長生明白,這幾天明澈隨時回來,她可能是去看給明澈準備的衣物吃食可否周到用心。
她一出門,長生的神情卻沉寂了下來,菊香有些不解,公主前一刻還高高興興地,為何忽然心情就不好了?看着好似有悲意?
她不敢胡亂猜測,正好長生說困了想躺一會,就服侍她合衣躺在榻上,蓋上被子,輕手輕腳地退到外間去了。
長生的眼淚卻悄悄的滑了下來,她是為明澈和安陽高興的,他們倆成了親,不就是為了生兒育女攜手過一輩子嗎?她不應該難過的。
明澈已經三十歲了,卻還沒有兒子,對他是不公的,他當初能一心一意地對姐姐,後來又為她守了這麼多年,已經是兩世都難尋的好男人了,就是姐姐在地下有知,也要為丈夫如此重情重義而欣慰,她還有什麼可難過的?
可眼淚就是忍不住一滴一滴滑落。
過了一會明淨回來,聽說長生小睡未醒,就躡手躡腳地進屋了,他終於找到了衛柳和康管事一家,並且帶了回來,他知道長生一直等着消息,就趕緊來告訴她。
走到榻前卻愣住了,長生蓋着天藍色的綢被躺在貴妃榻上,已經睡着了,臉上卻淚痕未乾,睫毛還是潮濕的,天藍色鴛鴦繡枕上也濕了一片,看起來特別明顯。
他忽然疼惜極了,他的長生聰慧大度又淡定從容,什麼事情讓她如此傷心?很快又湧上了怒火,她不過走了半天,誰惹她如此傷心,能讓他的長生哭成這樣,絕不是一般的人和一般的事。
怕吵醒長生,更怕她醒來發覺被人看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令喜兒守在門口,讓菊香去廂房說話。
因為長生有孕,他對身邊貼身服侍的人特別在意,吃食用度由周嬤嬤一力操持,上房近身伺侯的只有菊香、喜兒和滿園滿屋姐妹,其餘丫頭不許靠近上房一步。
菊香見明淨臉色不善,再想到安陽走後長生的神色,有些心驚,除了安陽來訪今天什麼事也沒有呀?可安陽來了公主不是一直和她說說笑笑的嗎?安陽經不住打趣都跑了,到底怎麼回事?
進了廂房門,明淨皺起眉頭問:「今天有誰來了?誰惹公主生氣了?」
菊香不敢隱瞞:「今天有兩件事,一是老夫人來信了,說是納了成小姐給二爺做貴妾,公主看後還笑着講給我聽,還讓我備份厚禮,和您商量後送回去。
我們正說這件事安陽郡主來了,她也是接到了老夫人的信,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就跑來問公主了。」
然後她一五一十地把安陽來後兩人之間所有的對話,包括當時的情形全部告訴了明淨,後來安陽被長生打趣的受不了跑了。
安陽走後長生卻神色忽變似有悲意,託辭要小睡一會,她服侍長生睡下,就一直守在外間,再沒發生什麼事。
明淨聽完也十分不解,安陽的性子已經改了很多,如今與長生相處很融洽,而且今天兩人相處的情形好象沒有什麼讓長生傷心的事呀?從頭到尾她都高高興興的,為何安陽走後神色忽變?為什麼會哭的這麼傷心?
他又讓菊香取來了老夫人的信,反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