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樣子笑着說:「公主說的都有理,我也替大哥和安陽高興,沒想到她那麼一個驕縱跋扈的人居然肯心甘情願地做大哥的賢妻,可見世上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誰再怎麼會降人,也比不上我家娘子會降我!」
長生媚眼橫生地白了他一眼,卻抱着肚子哎喲起來:「這個壞東西大概知道我準備罵你,又踢我了!」明淨立即驚喜地把耳朵貼上去,興奮的都忘了剛才的話題。
明澈離京這麼長時間,他和明淨有許多正事要做,之前一直是信件往來,卻不曾見面詳談,長生以為他一回來就會忍不住見見明淨問一些情況,誰知他卻非常沉得住氣。
只在第二天派硯兒來磕了頭,送上了帶回來的土儀,說了一些在武威的情形,自己根本沒有露面,一付久不歸家專心陪愛妻的樣子。
長生既為姐姐難受,也理解明澈的良苦用心。他這一生已經與安陽綁定了,他只能好好與安陽相處,這輩子才能有安生的日子。
他也不年輕了,這些年一直離家在外,情深意重的髮妻留下年幼的女兒早逝,又捲入了太子和秦王奪嫡之中深受牽連,一直過着殫精竭慮日夜憂心的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才安穩了,安陽又一心一意地對他,他怎能不珍惜?他也應該珍惜,哪怕是做戲,他也要用心地演一輩子的。
明淨也着急想儘快與明澈見面詳談,卻還是理智地忍住了。大哥是個做事深思熟慮的人,能這麼做就有他的道理,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多等一天。
還好,明澈又派人傳話,說接風宴設在晚上,其他客人可能半下午才來,到時人多口雜也不好說什麼,讓明淨和長生上午就過去,一家人提前聚聚,也能說說知心話。
第二天上午巳時二刻(上午九點半左右),明淨就和長生到了郡主府,錦姝也從宮裏回來了,她又長高了一點,看見長生非常高興。
明澈比以前黑瘦了一些,劍眉還是一樣的英挺,眼神也越發深邃,五官如同雕塑,整個人有一種風霜和歲月磨礪後光芒,卻沒有私毫衰頹之態,那種魅力豈是那些不諳世事養尊處優的少年貴公子可比的,難怪安陽被他迷得死心踏地。
長生心想,姐姐剛穿過來面對全然陌生的世界,娘家只有一個冷漠刻薄的嫡母,沒多久就嫁了,這個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又處處體貼維護她這個新婚的妻子,她也是一樣愛這個男人的吧?
而安陽夫妻久別重逢恩愛情深,臉色紅潤光彩照人,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越發添了少婦的風情和嫵媚,說話間不時瞟明澈一眼,滿滿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長生努力掩飾住心酸,相互見禮寒喧落座後,明澈和明淨就去了書房說話,她雖然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們兄弟倆一起商談,卻也知道這些事必須瞞着安陽,她不能一起跟着去。
想到來之前和明淨商量好,由她出面牽制安陽,不要打擾他們說正事,就戲謔地說:「到底還是郡馬爺好,這回來沒幾天,妹妹就象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瞧這面若桃花水靈滋潤的樣子,郡馬怕是一輩子都想圍着妹妹打轉呢!」
安陽聽的又羞又喜,跺腳不依,焉然一付受盡丈夫寵愛的小女人模樣,再不見了以前的張狂刻薄無知。
長生想和錦姝獨處一會,就掩嘴而笑:「郡馬離家在外,沒有妹妹照料,怕是吃不香睡不好吧,我看都瘦了一圈,中午妹妹都安排了什麼好吃的?我們倒無所謂,可一定要合郡馬的口味,給他好好補補,那些奴才知不知道郡馬的口味?」
安陽急了,立即讓姝兒陪長生坐着說話,就帶人去廚房查看午飯。
她一出門,錦姝就讓丫頭退下,上前好奇地摸着長生圓圓的肚子,又高興地顯擺爹爹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長生看的心疼,雖然她很懂事,從不訴說委屈,但她明白,一個親爹遠行,又沒親娘的孩子哪能不委屈?
皇后娘娘再疼她,千金公主和杜四小姐再好相處,宮中總是宮中,時時要謹言慎行,哪裏比得上長在親爹親娘膝下自由自在?明澈歸來,最高興的除了安陽,還有錦姝。
就隨口問道:「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錦姝一愣,似是不在意地說:「我是今早回來的,昨天下課後,皇后娘娘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