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小花,是迎春花。
長生心頭泛上一種難言的感覺和感動,放下茶杯蹲下身去撿地上的一朵一朵的金黃色的花,明淨也蹲下來,卻抓住她的手,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長生輕輕顫了一下,想抽出手卻忍住了。
天黑的很快,剛屋裏還亮着,這會已經暗沉沉的,兩人蹲在地上。明淨抓住長生的雙手,有說不出的暖昧。
長生腿蹲得難受,又想起紫葫和墨兒還在廂房裏等着,忽然抽出手起身:「天黑得真快,我去點蠟燭!」
明淨一句話也不說,依然蹲在地上,借着暮色把地上抖落的迎春花一朵一朵撿起來全放到桌上,長生已經點亮了蠟燭端過來,燭影綽綽中,兩人又隔着桌坐下。
他的兩個通房丫頭還在聽松院裏等着,他卻坐在這裏不走,椒香全然陌生還好說,豆黃如果得知他一下午都在錦姝院,心裏指不住怎麼猜想。長生急盼着他走,卻不能勸他不能攆他更不能留他,只好沉默不語。
「我今天心情不好,打馬去城外轉,卻在向陽的山坡上發現迎春花已經開了,心情頓時好轉,就折了開得最好的一枝想拿回來給你看,告訴你春天已經來了。過來才知道,錦姝院裏的玉蘭花也快開了,你已經知道春天來了。倒是我多此一舉,還把這枝花揉得不成樣。」
長生起身找了一本書,把桌上的花全部撥到書頁里:「夾在這裏,它就會變成乾花,我一打開書就會看到它,就會想起它曾經盛開想要告訴世人春天來了,而你曾經折下它想要告訴我春天來了。」
明淨眼裏一亮,有些動容地看着長生:「長生,我……」
長生抬起頭,平靜地看着他,不讓他說下去。「爺。說說陸奶娘的事吧,我急着知道……」
「叫我明淨!」
長生略一遲疑點點頭:「嗯,好,沒人的時候我就這麼叫。明淨,那天晚上,陸奶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從昨晚我就想問卻沒有機會。」心裏暗暗地期盼着他不要說出什麼讓她難堪的話,以便以後坦然相處。
明淨的話被生生打斷,有些氣悶,卻不得不順着她的話,因為陸奶娘的事真的很重要,必須提前商量好。就先按下心思,一五一十地講了那天發生的所有細節,包括陸奶娘的每一句話。
又懊惱地說:「那天是我大意了,竟讓這個老虔婆輕易死了。我總覺得她在刻意隱瞞什麼,似乎還另有真相,可她的話里卻聽不出什麼問題。想起來,最值得她保護的人就是白姨娘了,難道她想替白姨娘瞞着什麼?明天我就給大哥寫信,看他不能從白梅身上查出什麼。」
長生想起墨兒說明淨肯看在林心怡的面上給陸奶娘一口薄棺妥善安葬,心裏還是很贊同他的處事風格。點點頭說:「昨晚聽墨兒說了,我也感覺是這樣。她已經死了也就算了,若真想查出什麼,還是要從白梅身上着手。這件事既然一直瞞着府里,真相未察明之前還是要做些準備,不要讓府里察覺什麼。」
明淨讚許地說:「長生,你果真細心,我明白了,將軍府有些家奴和府里的奴才有這樣那樣的關係,難免偶有聯繫,若無意中提及,兩邊情況不對,難免有人起疑心,若提前做了手腳,真相就更難查了。我明天就去信,大哥會妥當安排的。」
他第一次直呼長生的名字,長生卻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仿佛兩人已相處多年。互稱名字再正常不過。「信還是派可靠的人專程送去,而且不能驚動府里其他人,要暗地裏直接交給將軍。」
明淨點點頭,看向長生的眼神更加明亮:「長生,你真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你才正式進府一天錦姝就開朗多了,陸奶娘的真實面目也幸虧有你發現,要不然還不知錦姝變成什麼。我……」
長生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一角的書桌房,取出一個紙箋,走過來已滿臉笑意,似乎她不曾又突然打斷明淨的話:「這是我給錦姝列的授課計劃,你看看吧!」
明淨苦笑一聲接過紙箋,先是匆匆看着,漸漸目露驚訝:「你真了不起,這個計劃真的很好很實用。」
長生鬆了一口氣,可是明淨的話鋒很快轉過:「可我想說的是,我根本不想要什麼妾室通房!我小時侯經歷一件事差點死去,從那以後爹答應過我,許我娶自己喜歡的人,我如果真能找到自己的喜歡的人,一定不會再有什麼妾室通房,
第87章、屢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