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同時有些負氣,憑什麼自己要承受那麼多的身不由己,要接受那麼多不想要的東西?憑什麼她在這一方院落清靜逍?
今天眼看着嫡母把通房丫頭送到聽松院,他般抗拒卻無可奈何,心煩之下打馬出去亂跑一氣,午飯也是在外面的小飯館胡亂對付了,他就是不想回府,不想回聽松院,不想面對那兩個通房丫頭。
牽馬信步時,在一處向陽的山坡上發現迎春花竟然已經開了,欣喜之餘忍不住折了一枝開得最好的,怕人發覺藏在寬大的衣袖中帶回來想送給她,卻好似擾了她的清靜?
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湧上心頭,看着錦姝殷殷期待而不解的目光,掩飾地一笑:「叔院裏的紫玉蘭現在光禿禿的,只有幾個很小的花苞。你看了這個就覺得那個沒有看頭,等春風吹到聽松院的時候,紫色的花就會開滿枝頭,那時候叔再請你看好不好?」
錦姝連連點頭應了,其實剛一出口說要去聽松院看紫玉蘭,她就後悔了,除了偶爾去給老夫人請安,她幾乎都沒出過錦姝院,對院外面依然心有恐懼,剛好明淨解了她的圍。
長生看到她的神情,越發覺得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錦姝果然還沒做好和外界接觸的心理準備,剛才不過一時興起,真出去了她一定後悔緊張,指不出會怎麼樣。
而明淨,新收了年輕美貌的通房,其中一個還是主僕情深的心腹丫頭,定是不希望被人打擾吧。讓人不解的是他眼裏卻有深深的無奈,難道他不願意?
只是他願不願意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新來的紫葫比豆黃更適合服侍自己,除了找機會提醒他防備着掌握他底細的豆黃,長生真的想不同他收通房丫頭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她摸摸錦姝的頭釋然地一笑:「錦姝真是個聽話的孩,就聽你叔的,等紫玉蘭花開以後我們再去。好不好?」
錦姝點頭應了,又期待地拉住明淨的衣袖:「叔,我們去看小馬車好嗎?」
明淨寵溺地點頭允了,又裝作毫不知情地問:「什麼馬車讓姝兒這麼喜歡?我們府里不是馬車很多嗎?等到天氣暖和了叔一定帶你坐車出府去玩!」
聽說坐車出府去玩,錦姝又是期待又是害怕,看着長生象是很贊同,終於下定決心:「好吧,叔不要騙我!」
明淨面對她純真無邪的目光,心情漸漸平靜下來,輕笑着拉她去看小馬車,除了姨娘推辭累了。她的丫頭留下來服侍,一院的人都跟了出去。
長生無奈地跟在後面,錦姝到底是一個不懂人事的小孩。有兩個美人在屋裏等着,她的叔怕是急切地想回去吧。
她猜錯了,明淨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一直興趣高地陪錦姝玩小馬車,一會用馬車運玩具,一會兒運果點心,甚至從樹下拔了雜草運到另一棵樹下,忙得不亦樂乎,仿佛也成了淘氣的孩。
長生不好走開,性令丫頭搬了杌坐在一旁看他們一高一矮兩個人在院裏小跑着,嘻鬧着。錦姝已經與普通的小女孩沒有任何不同,天真活潑好玩鬧,還不時發出輕快的笑聲。
明淨那麼挺拔的一個人,頭髮束得整整齊齊,垂下來的就披在腦後,穿着華貴的灰綠色滾邊半繡錦袍,一付名門公的派頭,卻跟着一個小女孩滿院跑,懸在腰間的玉佩叮噹作響,還不時哈哈大笑,不但沒有讓人覺得滑稽,反而看起來很溫馨。
這種場面在前世的公園、遊樂場和小區的花園裏常常可以看到,但在這個重長幼尊卑的時代卻是為稀罕的,稀罕到讓長生感動。
夕陽漸漸西沉,桔紅色的霞光鋪滿天,一大一小兩個人還是興致勃勃,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第一次見到錦姝如此開心,誰也不忍心打斷他們的興致。
紫葫輕手輕腳地走過來,行了禮低聲說自己的衣物已經安置好了,從今晚開始正式服侍她,長生滿意地點點頭。
她雖不比豆黃手腳麻利心思細膩,但卻單純質樸更好相處,哪怕是老夫人的耳目也無妨,處理完陸奶娘的事。長生不覺得自己目前還有什麼不能讓老夫人知道的事。
天色漸漸暗了,小錦姝也好象玩累了,長生正欲帶她進屋,姨娘派人傳話,催促明淨早點回去,還說今天是長生正式入府的日,大廚房等會就送來酒席,晚上為由她主持為長生接風。
長生終於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