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做明星賺錢很容易,在這人均工資才幾百塊的年代裏,一場商演就能賺好幾萬甚至十多萬,出一張唱片也能賺幾十上百萬。
寫歌在人們心目中,同樣也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但所能得到的酬勞卻是根本就不對等,根本就配不上這個光環。
秋爽給張曉夜的價格是取個整數,兩首歌五千,清溪絕大部分的人不吃不喝一年差不多也就能賺這麼一點,雲此方一聽卻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不了解行情,她還以為秋爽是要坑張曉夜呢,站出來據理力爭之後經過姐姐雲彼方她們的解釋,才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目前國內最頂級的詞曲作者,寫一首歌價格也就是在五千到一萬之間,新人的價格幾十塊道幾百塊都有。當然,頂級的詞曲作者除了歌曲收入之外還能拿到一定的分成。」
「只是想要分成,得有相應的話語權才行,曉夜還是個新人,這樣的價格已經不錯了,想憑兩首歌拿分成也是不可能的,我倒是願意給,可公司根本就不會同意。」
「其實我也覺得價格有點低了,只是我去年的專輯製作費用也才十萬而已,這次就算能夠漲一些,漲幅也不會太大,剩下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這錢得緊着花才行,所以五千塊已經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了,就這樣估計我還得被公司的人抱怨的。」
這就是秋爽之前所說的資源分配問題,製作專輯需要花錢,在她和同門前輩之間,後者能夠得到的資源就會更多,其中就包括製作費用,公司不點頭誰也沒有辦法。
雲彼方接着就道:「據我所知,新人別說是賺錢了,只要歌曲能夠被採用就是倒貼錢都願意,幾十塊幾百塊都算是高價了。」
「一首歌能夠傳唱出去才有意義,如果寫出來沒人知道哪有什麼用?經常有無數的北漂,有酒吧駐唱歌手有地下樂隊,這些人每天創作出來的歌曲沒有幾千也有幾百,能夠賣出去的能有多少,絕大部分都是爛在家裏。」
歌曲這種東西,有人看中了就值錢,沒人看得上就一文不值,就算是後世新人價格也才幾百塊,想要賣高價參與分成,先出名再說。
歌曲作者願意貼着錢寫歌就是這樣的原因,只要歌曲走紅想賺錢就簡單了,一開始就想要幾千幾萬那是做夢。
張曉夜既然都已經決定跨入這個圈子,這些行情他還是了解的,現在一首歌能賣多少錢他並不在意,後面的路還很遠,沒有舍哪有得。
再說歌曲給的是秋爽,雖然才是第一次見面,但對方豪爽不拘小節跟他很合拍,做個朋友絕對合適,既然是朋友,有何必在乎這麼多呢。
秋爽也是從朋友的角度出發,所以也已經再給他爭取了,要是不講情面完全還可以壓價,張曉夜不高興可以不賣,但去找其他唱片公司或者歌手同樣也是如此,很大可能還真就是兩首歌加起來幾百幾十塊。
從這點也可以看得出,秋爽這個朋友確實值得交。
清溪機場,許如是將秋爽送到了航站樓,幫着她買票陪着她候機,心情有些失落。
秋爽陪着她這麼幾天,非常難得的讓她感覺異常的充實,但秋爽始終有自己的工作,做明星比一般人還要忙得多,也是不得不離開了。
秋爽離開了,剩下的又是她一個人面對着冷冰冰的家,每天睡到日曬三竿起床。不是她嗜睡,而是起床了也不知道能幹些什麼,很多時候醒了也是躺在床上發呆。
眼看登機的時間就要到了,秋爽就道:「距離開學還有二十來天,就算開學了,三個月之後張曉夜他們這屆學生也畢業了。」
許如是輕輕點點頭,秋爽接着就道:「我在清溪這麼多天,徐明輝那個混蛋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也許你不知道,我還悄悄給他打了電話,說來清溪。」
秋爽大學時候跟許如是是一個宿舍的舍友,跟徐明輝當然也認識。
許如是沉默不語,她就接着說道:「我原本以為他至少會回來掩飾一下,讓我以為你們過得很恩愛,結果他只是客氣的跟我說沒時間招待我,讓你陪我玩,就連這樣他都沒有一個電話回來。」
「我們關係這麼好,他會不知道我將所有事情都跟你說過,還掩飾什麼?」
秋爽定定神,就道:「所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第四十章創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