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這是您的早餐,是一位女士給您點的。」
夾在兩個軟包座位之間的,是一個米色的方桌。桌上的餐盤中陳列着牛奶、牛肉漢堡和一包署條。正是他平時每餐必點的老三樣。
「她呢?」李昊闐望着空空的座位說。
「剛剛結賬走了,從側門走的。」服務員伸手指了下說。
「衣服什麼顏色?」他急問。
「牛仔褲白上衣。」
李昊闐側着身子,繞開來往的食客,從側門追了出去。
遠遠地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兒正匆匆前行。
他追了上去,攔在她,氣喘吁吁。她白體恤、破洞牛仔小高跟兒,符合描述特徵。
「你是飛兒?」
「我不是,你幹嘛?」女孩隔着一個太陽眼鏡,隱約間娟眉一挑,眼神迷茫。
「飛兒,別逗了,我的車號兩個8。」李昊闐大膽地試探着,名叫「飛兒」的微信號一直神出鬼沒,他今天不想錯過。
「你的車號和我無關。警告你,我男朋友是派出所的!」女孩甩了下黑雲一樣的長髮,表情也變得風雨欲來。
「哈哈,恰好我是公安部的,是你男朋友的上級。」他壞笑着自我解嘲了下。
「神經病!」女孩氣呼呼地說,「就不該來肯德基,吃了垃圾食品不說,還遇上垃圾人!」
然後,給了他一個扣人心弦的白眼,忿然離去。
平白受了番數落,李昊闐心賭了一會兒,走到車前,吐了口長氣,才好了些。
心裏暗嘆,現在的女孩兒真厲害,沒一個省油的燈。
本來期待的心情現在變得失落,懶洋洋地開着車有街頭瞎轉了一圈,就去了自己為法人的一個小公司。
李昊闐和飛兒在微信上的相識沒有明顯的時間界限,約有半年的樣子。開始時,飛兒常主動找他聊天,他看到對方的距離顯示總飄忽不定,便判斷她是個浮萍一樣的女子。
這個「浮」字中,也有輕浮的意思。
有一天閒暇時,飛兒發消息問他做什麼工作。
平時員工都叫他李總,但在公司沒進入世界五百強之前,我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小老闆。便回了:
「我是個小公司的掌舵的,但技術不好,僅僅維持着不翻船。飛兒,你呢?」
「我慘了,職業遊戲玩家,全國各地打比賽,得的獎金不夠路費的。」
她的職業瞬時讓李昊闐燃起了興趣,發了個贊的表情,「你的職業有翅膀,可以到處飛。」
「所以我才叫飛兒,而且我最喜歡的遊戲的名字就叫『飛飛』。
「發個鏈接來,我看看。」
「好的,怎麼,你也感興趣?」飛兒發了個驚喜的表情。
「李總,什麼時候對網遊感興趣了?」拿了一疊文件的言小睛推門進來,她意外地看到李昊闐正在玩一款遊戲。
「我不是想玩遊戲,只是想飛。」他自嘲地一笑。
「您先停一下翅膀,看一下這套設計方案。」
言小睛眼睛並不小,只不過是那種清爽明亮的單眼皮罷了,而且她還是李昊闐的這家室內設計公司里的最大牌的,雖說一共有三位設計師。
李昊闐翻看了一下,眉頭突然像被針扎的一樣緊緊一皺,說:
「把這酒店一號包間裏的背景牆改一下,去掉蘭花!換別的。」
言小睛看到他的語氣有莫名的凌厲,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換掉,這不好嗎?」
「不要問,照做吧。」李昊闐手撫了低下的額頭,向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蘭花像冰刺一樣把他的思緒帶到從前。
十年前,2003年,那時他十七歲,讀高一。
由於參加了學校的雙節棍訓練營,他很晚才回家,乘着夜色路過一片每天必經的樹林。
一聲「救命」的哭喊聲突然響徹夜空。緊接着是幾個男人的咒罵聲,還有女孩兒的慘叫。
李昊闐提了棍沖了進去,在一片稍窪的地帶,猛然看到了一番不堪的場面,幾個青年圍着一個半裸的女孩兒,在……
那天晚上正值滿月,在李昊闐被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