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是客套的時候,我們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是想些法子吧。」
二人是同窗好友,又是兒女親家。
張氏一黨中,崑山王氏佔有很大的分量。張鳳府之所以能夠登上內閣首輔的位置,王不留和王氏宗族出力甚大。
王不留嘆了口氣,道:「玉蘅在家排行最優,我這個堂兄平素對這個女兒十分寵愛,以至於她的秉性有些執拗。早年我就聽說蘇修跟她不和,甚至還鬧出了休妻的事情。還好在蘇王兩家的壓力下,二人才沒有走到那一步。前段時間聽聞聖上封了一個四品誥命,我這個當叔叔的還替她高興。可是沒想到……唉!這都是她的命!」
張鳳府皺眉道:「草庵兄不必悲觀,這件事還有轉機。」
王不留心中一動,急忙道:「還請嵐山兄指點。」
如有可能,他也不想因為侄女的事情讓整個崑山王氏蒙羞。
張鳳府伸手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道:「這件事老夫仔細推敲過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屍首也已經毀了。當年的經辦人也大多不在人世了。可以說已經很難拿出有力的證據了。」
王不留皺了皺眉,道:「可是她已經親口承認了,並且已經在供詞上簽字畫押,而且還有這麼多人作見證。」
張鳳府冷笑了一下,道:「首先這個陰司審本來就有些裝神弄鬼的嫌疑,其次這件事的主導者又是跟王氏大有間隙的蘇則,又栽贓嫁禍的嫌疑。第三整個過程都是在騙王氏自己承認,其實他們手中根本沒有什麼證據。所以說這個審訊過程存在極大的漏洞,根本經不起推敲。」
王不留點了點頭。
他也是從基層做起來的,自然知道深諳審訊之道。
自古以來孤證不立。
這個案件除了王氏的證詞之外,的確沒有其他有力的證據。
要是他們一心想為王氏開脫的話,完全有機會給她翻案的。
可是……
王不留遲疑了一下,道:「那些證人?」
張鳳府道:「解鈴還需系鈴人。居然是蘇修找來的,還是讓他去善後吧!」
蘇修?
王不留愣了一下,搖頭道:「恐怕他不會配合吧!」
畢竟二人之間鬧了這麼多年。
張鳳府眼中閃過一陣厲芒,冷冷道:「有些事也由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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