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山上住,你也可以不聽我的,只是晚上我會忍不住去找你的,如果撞上你跟唐燼的好事我就只能抱歉了。」
莫燃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刑天道「我想幹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說完,黑貓身形一閃,眨眼間就消失了,莫燃卻被刑天一番話弄的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才靜下來。
等她罰站結束之後,離心也準時出現了,他看了看天色,「果然還能下一盤,來吧。」
莫燃抓起一把棋子,忽然問道「師父,如果哪天我贏了你,你罰站嗎」
離心眼睛都沒抬,淡淡吐出一個字,「不。」
莫燃道「為什麼這不公平。」
離心更加從容的說道「因為我是你師父。」
莫燃一噎,說什麼尊師重道攤上一個喜歡欺負徒弟的師父,她有什麼辦法她不禁想着,如果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徒弟就好了,可以毫無理由的下手。
她倒是有一個徒弟,可廉鴻淵是老古板一塊,經不起她折騰。
毫無意外的,莫燃又輸了,在夕陽下又罰站了一個時辰,此時太陽已經不曬了,她站在懸崖上望着天邊元捲雲舒,紅霞變幻,那一輪紅日慢慢西斜,掛在天邊許久,終於掉入了山那一頭。
天變成了有些暗沉的青色,山中更靜,莫燃看向離心,卻見他也支着頭看着天邊,不禁想着,不知道他在山上的時候,是不是每天也這樣看着這樣的景致。
「師父,你有沒有心愛之人」莫燃忽然問道,還是不死心,離心風流一世,該不會真的一個心愛的女人都沒有吧那他一個人在這山上清修,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她忽然很好奇那是什麼樣一種感覺了。
離心稍微動了動,支着頭似乎是想了想,「沒有吧。」
「你怎麼想那麼久」莫燃問道。
離心呼出一口氣,笑道「太久了,她們的面目,為師記不太清楚了。」
莫燃不禁囧了一下,曾近的紅顏知己,真的會忘的那麼乾淨嗎「師父,你本來就不愛她們。」
離心挑眉,「何以見得」
莫燃道「若是愛一個人,別說時間,就是死,她的一切也會融進骨血,刻進靈魂,忘不了的。」
離心卻道「你不過才二十歲年紀,怎麼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莫燃挑了挑眉,「雖然我小,但是我堅信如此,不信我們再過一千年,等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離心卻是笑了笑,轉過頭去,繼續看已經沒有了色彩的天邊,也不知道是不信,還是不想跟莫燃辯駁。
「師父」莫燃喚道。
離心道「你又想問什麼為師就該讓你倒立的。」
莫燃笑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子嗣」
離心拾起地上的一片樹葉,手指一彈,飛向了莫燃的膝蓋,莫燃一驚,往後挪了半晌想要避開,可終究快不過那樹葉,膝蓋上一麻,莫燃另一隻腳不由得踩到了地上,頭上的書也掉了。
「加一個時辰,你慢慢站吧。」離心說道,之後那修長的人影一閃,掠到了山路上,慢悠悠的下山,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莫燃嘆息一聲,把書頂在頭上繼續罰站,她是真不明白,有沒有子嗣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她只是好奇皇族的親情真的如此淡薄嗎
這一站,天很快就黑壓壓的了,這山上風景是真的好,今夜萬里無雲,夜空宛如星盤,無數星辰灑落在內,在這樣的星空之下,宇宙的浩瀚仿佛能藐視萬物,怨不得天道無常,這片天,有幾人能夠捅破
看着看着,那天幕好像扯成了布,漫天的星辰落在布上,繪成了一幅浩瀚的星辰大海圖,一個男子穿着它,靜靜的站在空中,手裏精緻的燈散發着柔和的光暈,而那深邃的眼神只溫柔略帶憂鬱的看向莫燃。
莫燃呼吸亂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想要擺脫那個人影,睜眼再看時,夜空還是那片夜空,並沒有什麼人,莫燃卻是又嘆了口氣,她算是明白,越是想刻意忽略的事情、好像越是記的清楚。
挨到了時辰,莫燃把頭上的書取下來放在棋盤上,離心還沒有回來,她也慢慢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路,卻是遇到了擋路的人,一襲白衣的刑天長身而立
515. 我沒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