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燃卻瞥了一眼刑天,忍了忍還是說道:「到底是誰藏誰?」
刑天整天睡大覺,他才是被藏起來的那個好不好!還不承認自己就是刑天,她把三界戰神收入後宮的事情也只能密而不發,到底是誰可惜?
「呵呵……」刑天頗為開懷的笑了,「你說的也對,你可以帶着我去炫耀啊。」
莫燃卻道:「還是算了。」
這廝還是低調點吧,無腦的女人那麼多,招惹幾個也挺煩人的,她現在多輕鬆啊,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刑天攬着莫燃的腰,懶懶道:「雖然我一直未醒,但也知道你昨夜沒有回來。」
莫燃道:「你吃醋?」
刑天道,「我若這般能吃醋,早酸死了,你與他們歡愛時的牆角,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
莫燃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黑,看向刑天,這廝自己交代了什麼?還好意思說?「你說這個,也不怕被打嗎?」
刑天卻道:「起初也並非故意要聽,只是你叫的太迷人,害我無法安睡。」
莫燃甩開了刑天的手,果然這廝越來越沒下限了,竟然敢當着她的面說這些!「你真的要挨打了。」
刑天不懼莫燃的威脅,接着道:「後來便忍不住不聽了,那時我便知道,你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想要。」
莫燃終於忍不住朝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揮拳過去,刑天從容不迫的側頭躲開,在莫燃另一拳過來的時候又旋身側過,兩人手上招式走的極快,腳下卻少有移動,只是衣擺糾纏在一起,更加唯美。
「你要知道,我愛你,便不會介意你愛別人。」刑天跟莫燃玩了一陣,終是捉住她的手道。
莫燃愣了一下,她這個該感謝刑天如此『開明』嗎?可她忍不住就道:「為何我會在意?」
刑天垂眸看她,「你會在意什麼?在意我去愛別人?」
莫燃眼神閃了一下,只是聽到刑天如此說心中都極不舒服,別說真的發生了。
刑天笑的有點愉悅,莫燃的在意他還是很受用的,只聽他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說:「世間萬物都有因果,一切法則又講究一個平衡,既然你這般招人喜歡,我只能做你身後的男人了,只愛你一個,於我而言是救贖,對你來說是成全,所以……你腦子裏那些,無非都是胡思亂想罷了。」
這番話莫燃聽的似懂非懂,但依然從他語氣中感受到了戲謔,刑天是笑她杞人憂天?莫燃撇了撇嘴,這不是杞人憂天,她守着一群妖孽難道就沒壓力嗎?萬一什麼時候丟了一個,她也會傷心欲絕的好吧。
不過這番心思莫燃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就是愛胡思亂想,人活着就要有想法,否則跟死了有什麼區別?」莫燃說道,轉生想走,卻彩打了刑天的頭髮,剛剛兩人打鬧了一會,刑天那長發繞在兩人腳下,她只是一時不查。
「嘶……」刑天修長的手指伸進頭髮之中,似乎有些疼的樣子。
莫燃連忙跳開了,「是你的頭髮太長,不是我的錯。」
刑天瞧了瞧莫燃,才發現她其實很無賴,他又沒有怪她,也不知道她嘴巴怎麼那麼快,那若無其事又得意的樣子,就算她真是無意的,刑天也要因她這態度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那白皙的手指從頭頂順了下來,一直到腰際,「罷了,就算是我的錯好了。」
說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術,那蜿蜒在地上的墨發忽然間縮短了,只停留在腰際,那細軟的長髮依然黑亮如緞,仙氣絲毫不減,卻多了幾分清爽。
它的頭髮是修為的一部分,斬不斷,減不得,他有時會嫌礙事,卻懶得理會,可現在它礙了他和莫燃兩人的事,便不得不收起一些,將修為也斂去不少。
「現在如何?」刑天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新造型,覺得還不錯,一邊拉起莫燃向竹屋走去,一邊問道。
莫燃那道:「沒什麼變化。」
刑天卻眼眸一彎,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星辰閃爍,他頗有些躍躍欲試的說:「定是有變化的,你我顛鸞倒鳳之時,肯定不會再纏住我的腳了。」
莫燃頭頂好像瞬間飄了一朵烏雲,與刑天頭頂的艷陽高照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廝為什麼能夠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羞恥的話!這讓她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