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晚上接收了很多信息,一切都顯的理所當然,但卻勾着她的思緒,停不下來。
「只能三天,是嗎?」莫燃問道,三天後祭典,這是司徒允瀟主動要求的,大概也是最合理的。
「是,你放心,三天夠了。」司徒允瀟輕聲道。
莫燃沿着屋脊往回走,方向很好確定,晚上的御紅閣啊……更加奪目了,那直入雲端的紅燈籠,儼然一個極樂之地。
「你對『妖禁』了解多少?」莫燃問道。
司徒允瀟靜靜的跟在她身後,道:「不比你多,世人說妖禁,也都是想像,你最清楚,它是個無底洞。」
「它為什麼選我?」莫燃又問。
司徒允瀟道:「以前我也想不通,但見過莫久書之後,我大概可以肯定,妖禁是莫家的書,或者,莫家是妖禁的,總之,兩者密不可分。」
「而你,你生在莫家,就如同我生在司徒家。」
沒有理由嗎?
聞言,莫燃差點衝動的回頭問司徒允瀟,為什麼會殺了他的父親以及師父?又為什麼會與靈柩燈合二為一?她甚至不會願意說,他的確是把靈魂出賣給了靈柩燈。
可她忍住了,這兩個問題,都太殘忍了。
兩人一前一後靜靜走了許久,司徒允瀟忽然叫住了莫燃,「莫燃。」
「怎麼了?」莫燃回頭看他,只見司徒允瀟慢慢走近,一張臉也在光影之中慢慢變紅,那潮紅暈入了星眸,一片熏熏然的模樣。
莫燃楞了一下,連忙後退,這男人,怎麼像吃了春藥似的,那仿佛打破禁忌的一面,殺傷力實在太大了!「你、你不舒服嗎?」
司徒允瀟腳步不停,莫燃退,他跟着進,直到莫燃退到屋脊的盡頭,司徒允瀟連忙拉住了莫燃的手,「小心。」
莫燃站穩,仍然不確定的看着司徒允瀟,而司徒允瀟還是那雙頰緋紅的模樣,柔和的聲音帶着一絲低沉的醉意,「莫燃,今天晚上,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你願意……」
莫燃腳下一閃,差點從屋頂摔下去,「不願意!不行!不行!」
是因為她對他不再戒備了嗎?還是說她讓他到底誤會了什麼?
「莫燃,我是說……」司徒允瀟似乎還想說什麼。
莫燃卻打斷他道:「不用說了,司徒允瀟,你不要為難我,你應該知道不可能的,我們……」
司徒允瀟卻忽然把手中的靈柩燈放在了莫燃手裏,比起莫燃的誤會,他更怕她說出什麼他不喜歡聽的話來,「莫燃,我喝醉了,要回燈中,今天晚上你把我保管好,明天我就會醒。」
莫燃一愣,「喝、喝醉了?你開什麼玩笑?你什麼時候喝酒了?」
說着說着,腦海中好像閃過一些畫面,在御紅閣的時候他們喝酒來着,司徒允瀟也喝了一杯,但也就只有一杯啊!傳說中的一杯倒嗎?而且,這都過了兩個時辰了,他才想起來醉嗎?他的反射弧是有多長?!
「剛剛為了不耽誤正事,我用靈力壓制着。」司徒允瀟道,這算是解釋了吧。
莫燃抽了抽嘴角,「你的酒量還真……真好,既然不能喝,你早點說不就好了?」
「你倒給我的,毒藥我用會喝,別說是酒。」司徒允瀟垂眸看着莫燃,那泛紅的眼瞼憑添一股說不出的風情。
那好聞的曇花香味好像更濃了,還夾雜着一絲酒香,熏的莫燃也有些恍惚了,她才意識到,不是酒醉人,司徒允瀟這也不是喝醉,而是……靈柩燈與酒相衝!而司徒允瀟只是被迫沉睡!
如司徒允瀟這般強大,又如靈柩燈如此神秘的東西,竟然有這樣的弱點……
她可一點都不想知道啊。
莫燃握緊了燈杆。
司徒允瀟嘴角浮起一抹能令天地失色的笑,「莫燃,你真好。」
溫柔又繾綣的一句話,莫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正要說話,一抬頭卻看到司徒允瀟化作一陣星光融進了靈柩燈中,當真不見了……
沒有了那如影隨形的溫柔視線,莫燃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但因為少了一個人而突然涌至的寂寥也格外明顯,她提起靈柩燈,看着那亘古不變的一團青色火焰,道:「我到底哪裏好了?真懷疑你的眼神,你說的到底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