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不是一無所有的絲。
現在之所以能這麼無所畏懼,也是因為身份帶來的信心罷了。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普通白衣,得罪當今天子,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不過明白歸明白,被李師師這麼直白的戳穿,高大全還是有些惱羞成怒。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高大全回了一句。
李師師嗤笑一聲,懶得理會這貨。
李清照也莞爾一笑。
其實高大全剛才確實矯情了。
她和高大全現在都有不甩官家的資格,因為他們已經在文壇立住腳了。
但是他們在文壇立住腳的前提,還是因為他們有家世。
一個普通人,想要出人頭地,其實是很困難的。
陳世美已經算得上是寒門貴子,但是他即便是當上狀元,甚至被選為駙馬之後,距離高大全和李清照依然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其實縱觀地球上的那些天朝才女,東漢末年蔡文姬,女帝朝上官婉兒,以及李清照本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別——名門之後。
所謂的才女才子,大多都是如此。
李清照不藉助李格非,她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
當然,如果她沒有真本事,那即便有李格非,也無濟於事。
家世和才華,是相輔相成的。
這就是打鐵還需要自身硬了。
李清照不是李師師,不會對高大全說特別難聽的話。
她只是婉轉開口:「衙內,我們也該走了,還要去刑場上接父親他們呢。」
高大全點頭,「易安說的是,師師你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做。」
李師師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男人就是這樣,過河拆橋。」
高大全一臉懵逼。
這話說的,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這不是看着就你不方便去嗎,畢竟李格非是李清照父親,包拯是展昭的直屬上司,張貞娘現在已經曝光立場,反倒是要和高大全呆在一起。
想來想去,也只有李師師這個時候需要避嫌了。
當然,高大全忽略了,他這個時候讓李師師回去,有和李師師保持距離的嫌疑。
而實際上,李師師已經幫了他很多忙。
其實在很多人眼中,只要高大全表態,李師師是願意讓他做入幕之賓的。
高大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逃避的心態,反倒是三個女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發現了這個情況。
看到高大全始終不解風情,李師師顯然有些不高興,直接離開了這裏。
高大全還在奇怪李師師怎麼又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李清照和張貞娘都沒有給他解釋這個問題。
他們幾個人走到一起,去刑場那準備去接高俅他們。
……
郭府。
郭家不算什麼豪門大族,家裏佈置的也並沒有多富麗堂皇。
但是但凡了解郭府的人,都不敢小看這個地方,相反,很多人都對這座看似平凡的府邸充滿敬畏。
因為,這是郭槐的府邸。
在今天以前,郭槐是慈寧殿的總管,劉太后的第一心腹。
雖然太監不能干政,但是沒有人會不忌憚郭槐三分。
按理說,以郭槐的地位,他不可能缺錢。
但是郭槐並不愛錢,他在宮外買的府邸,和普通人家並無二致。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就是陰森了一些,缺少了一些人味。
這也是沒辦法,郭槐並沒有在民間找一個妻子,所以偌大的府邸,都是他一個人住。
他本身又是一個太監,久而久之,府邸自然缺少陽氣。
今日郭槐不在家,府邸就更顯寂靜了。
不過很奇怪的是,今天的郭府,並不是空無一人。
有一個一身宮裝的白衣女子,靜靜的躺在郭槐的床上。
她的衣衫雪白,臉色也雪白。
白的透明,散發出一種異樣的美麗。
這不是健康的膚色,卻是絕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