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饒命,太子妃娘娘,老奴有眼無珠,不知是太子妃駕到,多有得罪,還請太子妃娘娘恕
不及多想,溫婆子一下跪在了蘇晗面前,拉住了蘇晗的裙擺。
溫婆子一聽,當場就急了,她雖然沒見過蘇晗,可是蘇晗的名聲在潯王府絕對是如雷貫耳,就連王妃跟太子妃作對都被貶為妾,那她一個奴婢。
畫珠點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讓側妃過來一趟。」
蘇晗瞅了眼紅芷,微微頜首,又看了眼畫珠。
「太……太子妃?」
溫婆子乍一聽以為是幻覺,腦袋裏嗡了下,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晗,這就是鬧得轟轟烈烈的太子妃?溫婆子驚的合不攏嘴。
紅芷故意揚聲高喊一句,「奴婢恭送太子妃。」
紅芷卻是忍不住了,有太子妃給她家小姐做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戚妧音點點頭。
「四妹妹,回頭去我那裏坐坐,父王那裏我會親自去說。」
蘇晗下了台階湊近些,隱約能從溫婆子身上聞到一些淡淡的酒氣,挑起一抹冷笑。
溫婆子瞧了眼蘇晗,又瞄了眼戚妧音,開口道,「姑娘,老奴送您出去。」
戚妧音擺擺手,不願再看一眼溫婆子臉色,拳頭攥的緊緊的,強壓着心底一抹苦澀。
「好了,既然飯菜都已經送來了,你先下去吧。」
溫婆子有些得意,戚妧音以後是要做她兒媳婦的,肯定不敢得罪自己。
紅芷看了眼戚妧音,緊咬着唇好半響低着頭往後退了退,真是可惡。
「紅芷!」
紅芷氣得跳腳,卻被戚妧音一把拉住了。
溫婆子臉色一變,狠狠的瞪了眼紅芷,「別胡說八道,小姐身子弱,根本不忌那些葷油,依我看八成是你想吃,所以故意來慫恿小姐,紅芷安的什麼心?」
不等蘇晗開口,紅芷先忍不住了,「你說謊,小姐的三餐什麼時候按時送來過,有時一頓有時兩頓,心情好些了才有三頓,次次都是醃菜蘿蔔,小姐身子本來就弱,按照份例,根本就不是這些。」
溫婆子有些氣急,只好扭過頭看向蘇晗,「姑娘有所不知,這些日子我天天來給四小姐送飯,四小姐一般用早膳都是這個時辰,故而不敢來早了,加上昨夜身子略有不適,不過這時辰卻是剛好。」
戚妧音扭過頭去,捂着唇輕輕咳嗽,就當看不見。
怎麼一眨眼冒出個姑娘來?溫婆子狠狠的瞪了眼戚妧音,甚至覺得她身子太弱,不見得是個好生養的,配不上自家兒子。
今兒倒是出奇了,進府這麼多天,也從未見過誰來過,更別提給戚妧音出頭,她也私下打聽,戚妧音極少出門,認識的人也不多,身子弱,大半時間都是躺在屋子裏休養。
溫婆子哪受得過這些,她只遠遠的瞧過梅側妃,眼前這位竟比梅側妃還要有氣勢,一定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溫婆子腿一軟,趕緊看向了戚妧音,朝她使了個眼色。
蘇晗長眉一挑,不悅的看向溫婆子,眸光有些凌厲。
「這個時辰,這吃的是哪門子飯?你一個奴婢身子不適就敢餓着小姐,好大的膽子!」
蘇晗略一挑眉,紅芷打開了食盒,裏面僅有簡單的兩個小菜和白粥,沒有熱氣已經涼了。
溫婆子訕訕一笑,「姑娘哪裏話,姑娘來看望四小姐,是四小姐的福氣,只不過王爺將四小姐禁足不許任何探望,老奴不識字,聽着許是有些誤會,姑娘莫怪。」
冷不防冒出一個人,溫婆子心裏也犯嘀咕,瞧着蘇晗周身氣質與眾不同,那衣裳料子,首飾什麼的,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萬一冒犯了哪個貴人,她可吃罪不起。
溫婆子是怕戚妧音這個兒媳婦跑了,所以自作主張不許任何人進來,兩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攪,就連梅側妃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沒當回事。
畫珠正要開口,卻被蘇晗攔住了,「我只聽聞四妹妹禁足,還未聽聞這座院子也禁了。」
溫婆子眼珠子微轉,又看向了蘇晗,「姑娘,這裏是王爺下了禁令的,旁人一律不許進,姑娘若是識相還是儘早地走吧。」
溫婆子皮笑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