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珠會意點了點頭,將素荷拉至一旁,說着話。
「本宮先進去換件衣裳,稍後就去!」
蘇晗扶着青書的手,進了裏屋,留下二人說着體己的話,蘇晗有意拋出橄欖枝,就看素荷有意無意了,蘇晗勾了勾唇。
「就換那件家常的淺綠色吧,不用太過奢華,太后不喜歡。」
蘇晗指着其中一件淡綠色素雅的衣裳,淡淡道。
青書服侍着蘇晗換了一件衣裳,又等了片刻,才出去。
「太子妃,奴婢先行一步,太后還在等着奴婢呢。」
素荷瀲眉,低聲道。
「去吧。」蘇晗擺手,等素荷先走遠了,然後看了眼畫珠。
畫珠抿了抿唇,臉色有些發白,低聲對着蘇晗說了幾句話,蘇晗臉色一變。
「果真?」
畫珠點點頭,「素荷姑姑是這麼說,至於旁的,奴婢不知真假。」
蘇晗袖籠下拳頭微攥,俏臉一沉,「終究不是一個姓,若本宮姓凌而非蘇,只怕又是一個場面了。」
蘇晗從始至終就不敢對戚太后抱有什麼期待,凌家女戚家婦,說白了,與自己並無沒有半點關係。
戚太后對凌氏的疼愛或許有幾分真情,更多的是對外祖母的愧疚,凌氏在重要,不及景隆帝三分,更不用提跟戚家江山比了。
蘇晗抬眸,瞧了眼時辰,「走吧。」
蘇晗是故意往後拖了,走在宮裏,瞧了眼不遠處凌氏,笑着勾了勾唇。
「母親。」
凌氏低着頭,「臣婦拜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金安。」
蘇晗擺手,「母親快快請起,真是巧了,咱們走吧,還能一道說說話。」
凌氏接到了戚太后的懿旨,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來,昨晚戚太后和景隆帝爭執的事,她也聽說了,特意繞了一個圈,就看着能不能碰見蘇晗。
母女兩倒是不謀而合了,兩人相視一眼,均看出對方眼底的警惕。
凌氏許久未進宮了,或許是和戚太后沒了往日的親昵,不知不覺感情參雜了質疑。
「昨兒宮裏發生了何事?怎麼一夕之間,長公主被貶,太后被送走,是真的因為魏駙馬帶兵入城一事嗎?」
凌氏嘴角含着笑意,腳步落了蘇晗一步,說話的聲音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蘇晗笑了笑,「非也,母親可知道近日府外流言?」
「你是說慶陽公主府入京?」
蘇晗點點頭,凌氏更加疑惑,「為了一個逝去的公主,母子兩鬧不和?怎麼有些奇怪。」
「母親,這件事說來話長,女兒只知道慶陽公主是皇上最得寵的女兒,是皇上的一根軟肋,太后失勢,皇上手握大權,太后所在意的不過就是皇家血脈純正。」
蘇晗話說着,深深的看了眼凌氏,意有所指,「昨兒個長公主進宮去找太后,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外界看來慶陽公主極有可能不是皇嗣,誰不知道當年梨貴嬪一事,母親不覺得皇上對慶陽公主的態度有些奇怪嗎。」
蘇晗緩緩又道,「慶陽公主是毋庸置疑的東楚公主,母親可記得十八年前,慶陽公主被接回宮待產,母親想想,當時宮裏還有誰生產,只瞧着眼下京都城裏,年紀相當的統共就那麼幾位。」
凌氏頓了頓,腦子轉的飛快,按照年齡來算,還有當初生產的人,凌氏腦子一片空白,驚住了。
「莫非是……。」凌氏深吸口氣,這個消息久久不能消散,太驚悚了,凌氏壓根就不敢想。
「母親小心。」蘇晗伸手扶住了凌氏,小聲道,「聽聞當初皇上要立傾貴人為皇貴妃,僅此於皇后,皇后膝下無子,皇貴妃若誕下皇子,必然是一國儲君,當年梨貴嬪和傾貴人生產前後不足兩日。」
「一男一女,梨貴嬪可是整整昏迷兩日,醒來後發現是個女兒,特別的失望,相反的,傾貴人一舉生子,按道理來說,皇上必定十分疼愛潯王,可偏偏受寵的卻是慶陽公主,母親,女兒的話,您明白了嗎。」
蘇晗說的極小聲,凌氏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皇上竟為了傾貴人,兩次狸貓換太子!
別說凌氏,蘇晗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件事。
「這……。這也太。」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