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嫵還以為賀春蓮拿了不少銀錢,那麼大一口箱子,等打開的時候就已經傻眼了。
「這是怎麼回事?」
劉子歌瞄了眼,嘴角勾起彎笑,距她所知,補一顆牙少也得五千兩,這麼多碎銀子絕對不足三萬兩。
「母親,這些既然是給妹妹的,我就不要了,不過多餘的,您貼補的,我也要一份!」
劉子歌臉上的傷,頂多十盒藥膏就能抹掉,一萬兩銀子足矣,劉子嫵就不同了,至少七八萬兩。
賀春蓮氣的心肝直抽,嘴角緊抿着怒氣,只感覺一片白花花的銀子從眼前飄過。
「這是怎麼回事?」劉老爺走了進來,見到慘況,愣了下,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兩個女兒。
「父親,救我!」劉子嫵一下子就纏上了劉老爺的胳膊,哭的悽慘婉轉,話里話外都是在指責劉子歌,以大欺小。
劉子歌緊握着拳,氣得發抖,真想上去再給劉子嫵兩巴掌,消消氣。
「父親!」劉子歌眼淚汪汪,一切委屈盡在不言中。
劉老爺氣的眼皮子直跳,他是商人,只知道這一架,打掉了他不低於十萬兩銀子,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劉老爺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沒好氣的瞪着劉子嫵,劉子嫵也嚇了一跳,喃喃着,閉了唇,不敢反駁。
都怪劉子歌!
賀春蓮回過神來,再怎麼生氣也是自己的女兒,深吸口氣,定了定心神。
「老爺,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把子嫵的牙補上,還有子歌的臉也需要修復。」
賀春蓮氣的腦袋都大了,劉老爺什麼性子,賀春蓮再清楚不過,就是一個鐵公雞,要拿錢的前提必須是能加倍回報,否則要想從劉老爺兜里掏錢,簡直就是妄想!
「老爺,三日後就是慶功宴了,母親說了,她們兩個都可以去,這模樣去了,豈不是浪費了?即便不嫁給太子,那有功之臣,封侯爺拜將的比比皆是,咱們家若是能擺脫了商甲,弄個官噹噹也不是不可能啊。」
賀春蓮循循善誘,劉老爺滿腔的怒火,漸漸熄滅不少,能來京都抱上賀國公大腿,就是沾了皇家的關係。
見識了京都的繁榮,劉老爺自然不肯回去,一定要在京都發一筆財。
只是當目光觸及到劉子嫵和劉子歌兩姐妹時,臉色又冷了下來,
緊抿着唇。
「子嫵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按了牙也沒有用,臉也不能消腫,倒是子歌……」
劉老爺話未落,劉子歌眼前一亮,劉子嫵嘴巴撅得老高,「父親姐姐傷的一點不比我輕,為什麼她能去,我不能去?父親,你可不能偏心。」
劉子嫵不悅的跺跺腳。
「子嫵!」賀春蓮伸手拉了一把劉子嫵,勸她別多嘴,都這個時候了,劉子嫵哪還能聽得進去啊。
劉老爺瞧了眼劉子嫵,「你大舅舅既然答應了給你拿錢看牙,那你就去找你大舅要錢去,怎麼治我都不管。」
劉子嫵語噎,幾乎都快哭出來了,「父親?」
劉老爺心氣不順,對着劉子嫵也沒好印象,「你就在家呆着吧,好好改改你那脾氣,別一整天沒個分寸,去了也是添麻煩,你瞧瞧這幅模樣,哪家貴夫人能上得上你?」
劉子嫵這次是真的氣哭了,被劉老爺說的一文不值。
劉子歌心裏卻舒坦了,得意的瞄了眼劉子嫵,氣的劉子嫵差點衝上來要和劉子歌打一場,幸虧被賀春蓮死死按住。
「子嫵!」劉老爺陰沉着臉,「以往你鬧也就罷了,今兒都什麼時候了,這裏不是滄州,容不得你胡來,你若敢連累劉家,我絕不輕饒,也別怪我心狠,你要是想去,自己拿錢,就從嫁妝里扣!」
劉老爺氣都氣飽了,哪還有閒工夫去管劉子嫵的破事。
劉子嫵氣的大哭,「母親,女兒……。」
賀春蓮只能眼睜睜看着劉老爺走了,然後轉頭看向劉子嫵,「我就問你,去,還是不去?」
劉子嫵緊抿着唇,咬緊了後牙根,見不得劉子歌比她猖狂,「去!」
「那好,我這就給你去找大夫,你若有本事了,日後這嫁妝,你父親少不了你,若是沒那個本事,
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