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徐風雷之所以有這樣的火氣,一方面跟張文浩讓柱子騎回一輛摩托車也有很大關係,如果說這摩托車弄回來之後能讓徐風雷過過癮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不滿,徐風雷之所以能夠爆發,就是因為柱子的那句『鄉長說了,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哪怕是你們這些鄉鎮幹部』,就是這樣一句話,把徐風雷的無名之火給引燃了。
你不就是一個剛來的毛頭小子嗎,竟然還觸動我的權威了,雖然刀口鄉窮,但好歹也算是一級政府,以往,有點什麼事情都是我說了算,現在你來了就想顛覆這個事實,寸白是沒有這麼容易,尤其還拿什麼領導的架子壓我,做夢去吧你!
人,總是會認不清事實,尤其是那種自以為是的人,現在的徐風雷就是這樣的,以前,仗着有董大為的那層關係,再加上刀口鄉又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所以,即便是有.點小事也都是他處理了,久而久之,他就把自己當成了刀口鄉獨一無二的領導者,完全忘記了自己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黨政辦主任。
看着被掛掉的手機,張文浩有一種想要把徐風雷胖揍一頓的衝動:你神馬玩意兒,不就是一個黨政辦的主任嗎,還跟我橫起來了?
有心想要再打過去罵他一頓,但是想到眼下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而且自己來到這刀口鄉人生地不熟,有很多事情都還得依靠徐風雷,所以,現在不好把關係搞得太僵,不過,不由自主的,張文浩就動了要搞掉徐風雷的心思。所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估計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既然沒有領路人,張文浩也只能再去找那個柱子,現在,柱子算是他比較信任的人。
遠遠地,看着柱子在麥田裏揮汗如雨,張文浩笑了: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在沒有結婚之前,總是要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好丈母娘那一方的,作為農村的人來說,逢年過節去送禮,趕上麥收去幹活,似乎已經成了一條定律。
「柱子」張文浩老遠的就大聲喊了起來。
「鄉長」柱子抬頭擦了擦汗,大聲的回應,但是,當他看清楚張文浩車子後面那幾輛農機的時候,一下子傻了:怎麼,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這玩意兒?「柱子」愣神的功夫,張文浩已經到了柱子的跟前「你跟你老丈人說,讓他趕緊回家取一個大包過來,然後多拿一些麻袋,看到這機器沒,先給他家割麥子。」
「你……你說用這玩意割麥子?」老人指着那機器哆哆嗦嗦的說道,眼神里寫滿了驚恐,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見識過用這種鐵傢伙割麥子,激動的同時也是一陣疑惑,他想看看,這麼大一個傢伙,是怎麼把麥子給割下來的。」
「大叔,你先別管這玩意兒能不能割麥子了,讓柱子托着您,您趕緊回家去取東西,這玩意兒一會就能把你家的麥子給割完,割完了還得去割別家,這幾天不是就要下雨了嗎,得趕在這前面把能收的麥子全都收了。」
「鄉親們」好不容易把老頭給打發走,張文浩拿着那個剛剛買來的擴音喇叭站到了自己的車上「大家聽着,現在,你們馬上回家拿編織袋之類的東西。,然後回來在自家的地頭上等着,看到這機器了沒有,從現在開始,我們用機器割麥子,還有,那地上那些已經割下來的,最好全都放到那些還豎立着的麥子上面,這樣,一併就會直接打下麥粒來了……」
張文浩征着喉嚨在喊,地里的老百性卻是像看美猴王一樣看着張文浩在那裏白話,除了老頭被柱子拉上車回家拿編織袋,其他人依然還抱着不相信的態度,他們不相信這麼大個鐵傢伙就能把麥粒給弄下來,不夠,當他們看到那機器轟隆隆的開進老頭的地里,看到那一束束的麥子被卷進機器的時候,似乎有些動搖了,等他們看到那一大片麥田很快就變成一地的麥秸的時候,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家裏跑去,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意識到這台鐵傢伙的厲害了。
「來來來,你過來。」張文浩沖那個柱子相中的女孩招了招手「你在這裏幫我看着,你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誰都不要着急,按照順序,在自家的地里等着,如果誰不聽,那就不給誰收麥子。」
「是,鄉長」女孩調皮的沖張文浩眨眨眼「我幫你做事,你拿什麼來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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