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的那條煙,拿過其中那一包打開過的遞給何麗娜。
「怎麼會是這樣?」看到裏面一卷卷的百元大鈔,何麗娜亦是大吃一驚,在她的記憶里,這應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繞是父親那樣級別的官員,似乎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禮遇吧?
她這才想起上車時那個老闆曾經跟她說過什麼這條煙與眾不同,原來不同之處在這裏。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剩餘的那九盒應該也是這樣的。」張文浩輕輕的嘆口氣「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們下這麼大本錢。」
「其實他們這次的事情應該不至於這麼難做,我已經看過他們的資料了,大面上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就是有一些小的細節方面不符合規定,但是這也用不着這樣啊!」何麗娜兩道漂亮的眉毛僅僅的連接在一起。
「您打算怎麼辦?」鬼使神差的,張文浩說了一句自己本不應該說的話。
「送紀委」何麗娜毫不猶豫的說到「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跑一趟紀檢委。」
說着話,何麗娜把手中的東西麻利的收拾好,拿起茶几上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
「你不能這樣做。」張文浩一把拉住何麗娜的手,這一次,不帶任何的邪念。
「你想幹什麼?」何麗娜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再考慮一下。」張文浩鬆開拉住何麗娜的手「這錢不能送去紀委。」
「為什麼?」見張文浩說的一本正經,何麗娜心中的怒氣漸漸消退,只是話語中還是帶着一絲不快「你想讓我把這錢手下?你知道這是多少嗎?兩萬塊啊,五千塊就夠得上受賄了。」
「你想過沒有,他既然能給你送,就肯定會給別人送,你覺得他會單獨為了你搞這麼一套包裝嗎?」張文浩答非所問「你收到這錢或許會送去紀委,別人呢,他們會送嗎?如果你送了,別人沒送,那他們會怎麼看你?」
從小生在高官家庭,何麗娜的官場認知能力自是比別人要高,張文浩這麼一說她馬上就明白了話中的另一層含義。
「水至清則無魚。」張文浩嘆口氣「現在的某些社會風氣就是這樣,如果你不跟他們同流合污,那你就不能走進他們的圈子,同時也會影響別人的利益,這個月是慈善月,不如拿這錢去做點好事。」
「這些東西你都是跟誰學來的?」何麗娜沒有在乎錢的歸屬的問題,反而對張文浩為什麼能說出這番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社會本就是一個大染缸,耳濡目染也就認識到了一些不該認識到的東西。」張文浩嘆口氣,從叔叔領着他帶東西進到李林家門的時候,張文浩已經對某些社會現象產生了麻木的心理。
「這樣的人還是少數,據我所知,真正的高層是不屑於這樣的事情的,他們追求的是自己的信仰,追求的是怎樣才能利用的手中的權力來為老百姓獲取更大的利益。」何麗娜不由自主的反駁張文浩所說的話,因為她的身邊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
在她的印象里,父親好像就沒有在家裏接待過什麼客人,而且家裏所用的東西都是一些結實耐用的普通品,在某些人看來似乎很不對父親的身份,小時候不懂事,也曾叫嚷着要買新衣服好玩具,直到父親領着她去了一趟福利院,看到那些沒有了爸爸媽媽的孩子們的時候,何麗娜才猛然意識到,即使沒有新衣服跟好的玩具,自己也比他們幸福的多,因為,自己有爸爸媽媽的疼愛。
「有些時候,影響老百姓認知的就是一些大權沒有小權在握的一些人。」張文浩頗有同感的點點頭「這件事我覺得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做到心中有數就行了,這些錢要儘快的出手,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這件事你去辦就行了。」不知不覺的,何麗娜竟然認可了張文浩的話,而且非常新任的把這項工作交給了他。
「你就不怕我會私吞這部分錢?」張文浩笑着打趣到「要知道,我現在可是非常需要錢。」
「我怕,」何麗娜說的很真誠「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否則剛才就不會攔着我了。」
在這個社會上,信任,比什麼都重要。
何麗娜知道,這個社會只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改變不了什麼的,日常的工作也是這樣,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