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青州不興佛教,久經戰火,怨念死起,便由淨明寺同意,在此地建了小明寺,坐鎮青州,久而久之才衍出青州的佛家文明。」
老主持說着,忽而又一嘆,「但既要復興當地,勢必不能言明此地有萬人坑鬼地,不然肯定嚇走所有人,是以這事兒被當時的朝廷還有僥倖存活下來的降修們都瞞了下來,這才導致後人都不曉得此事。」
「但空明祖師難道就沒留下指示,讓後人戒備嗎?」
老主持很是平和,「有,但丟了。」
如此平和,但岳柔敏銳察覺到這平和之中有這佛家的隱晦。
和尚也會丟東西?除非被偷或者被毀了。
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這一點的。
她也知道好歹,便是不問了。
心裏卻在想,這羅剎述律丹朱來頭不小,也不知顧曳能不能應付。
戒律大師本就不是知情人,他能從那碎裂的石碑上看懂翻譯出的也就這述律丹朱的來歷,但也差不離了,最重要的是這封門鎮壓的佛文是殘缺的,這可是空明祖師當年全力刻下的佛文,可惜了。
兩人心中都十分心疼,尤是顧曳這種手頭最缺術法的,雖然她對佛道無感,但能學一個降字也是好的。
兩人都嘆氣,又都看看彼此。
「那現在這地下的鎮壓空間因地動而裂開,她以前能跟空明祖師一斗,若是讓她恢復全部實力.....我能問下空明祖師當年啥實力嗎?」
戒律大師沉吟了下,比了一個數字。
一二三四五六七。
顧曳默了下,微笑:「多希望我大字不識沒文化啊。」
可她偏偏學富五車。
「我可以申請現在去買點夜宵補補元氣壓壓驚嗎?」
「恕我直言,胡施主已經吃了不少了,我們應該正經談一下正經事兒。」
「阿?之前還不夠正經嗎?」
「不夠,之前只是談了她的來歷,現在該談談如何治她。」
「別這樣,我還只是個孩子。」
「.....」
戒律大師眉頭繃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冷厲道:「你若是我小明寺的弟子,現在你撞斷的木頭都該壘起另一座小明寺了。」
這話顧曳就不愛聽了,「你這啥意思啊,你以為我樂意待這裏受罪啊,你個大禿驢!」
戒律大師大怒,起身一邊祭了佛法,不遠處休憩的白鷗也猛然站起。
顧曳不甘示弱,抓起靈劍跟木魚,來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眼看着兩人就要打起來。
也卻是打起來了,但攻擊卻是都朝着那裂洞口。
那是鬼氣,也是黑頭,那頭很長,在黑暗中幾乎要混淆了,可兩人多雞賊啊,好吧,是顧曳雞賊,剛剛兩人談話的時候拼命朝戒律大師眨眼。
雖戒律大師納悶這人哪裏來的眼裏見兒,竟比他還早察覺到這摸過來打算偷襲的鬼。
但對付述律丹朱才是最主要的。
兩人齊攻,如今述律丹朱也是虛弱期,恐也是察覺到小明寺會派高手圍剿他,不得不在虛弱期爆,但得先解決顧曳兩人,所以她突襲,然後被打了。
顧曳兩人分明是拼着命打的呀,出手可狠了。
但那黑也猛然龜縮下去,無聲無息的,跑了?不像是啊,那女羅剎可是個兇殘的女人。
顧曳腦子裏轉了下,「不好,她在試探我們的實力跟人數。」
兩人剛剛全力攻擊,但也無疑暴露了此時就他們兩人。
既然如此.....
她等下一定會有全力反擊。
完了完了,顧曳想了下,戒律大師卻說:「所以現在該正經的時候來了,胡施主,我們現在只有一個法子了。」
他一臉嚴肅,顧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完了完了,又特麼要我抗怪了。
天下禿驢沒好人啊,死光頭是,這戒律大師也是!
「我這身子骨,恐怕承受不住這五百年前老女人的力道,要麼換你來,大師~~~」
瞧瞧這是什麼話啊,戒律大師又想抽她丫的了,耐着脾氣,「本來就是我去對付他,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