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採訪過他,怎麼了?」
「他被紀委調查了,估計和工程有關吧。」
丁一睜大了眼睛,立刻問道:「那科長會受牽連嗎?他們關係是非常好的。」
江帆看着她,說道:「我聽到這個消息後跟你的反應是一樣的,我給他打電話時,就直言不諱地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怎麼說的?」丁一的確為彭長宜擔心了。
江帆說:「他跟我保證,不但跟黃金沒有任何扯不清的事,他跟任何人都沒有。」
丁一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
江帆說:「是啊,我也擔心這個問題。」
丁一說:「以我的對他的認識,他該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感覺他是一個知道自己該要什麼的人,一些不正當的小利,該不會收買他。」
江帆說:「聽你的意思是只有大的不正當的利益才能收買他?」
丁一笑了,說道:「你就會曲解我話的意思,小利不會,大利也不會,只要是不正當我,他應該的不敢碰的,按照當時老錢的說法,他是有政治野心的人,他怕自己翻車。」
江帆說:「不能說政治野心,應該說是政治抱負,這一點從老部長對他的指導中就能看出來。儘管我了解長宜,知道他不會這麼早就跌在這個問題上,但還是擔心,人在江湖,許多事身不由己,所以我聽說後,當時還在開會,就離開會場,跟他通了電話。」
「哦,那黃金是什麼原因?」丁一問道。
江帆說:「聽我們這裏的建設局局長說,可能是被人算計了?」
「算計?」
「是的。」
「有這麼嚴重?」
江帆說:「我在電話里沒跟長宜說,如果真是被人算計的話,我擔心不光是衝着黃金來的,有可能是衝着長宜來的。」
丁一緊張了,說道:「那你趕緊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呀?」
江帆說:「你放心,我已經給他打過了呀?」
「但是你沒有告訴他這一層意思?」
江帆笑了,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很明確地問過他跟黃金有沒有關係,他說沒有,所以我就不擔心了,沒有利益關係,就是想算計他的人也算計不了他了。這還用明說嗎?再說彭長宜是誰呀,某種程度上說,他只比猴子少了一身毛而已。」
丁一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那我也放心了,可是,是誰這麼陰險?」
江帆說道:「這個可能長宜心裏最清楚。」
「嗯。」丁一點了下頭說道:「不管是誰想算計他,只要他自身沒有問題,算計也白算計。」
「是啊,江湖險惡,唯一的法寶就是自身乾淨。」
丁一摸了一下江帆的臉,說道:「打鐵還是靠自身硬,我希望你也要乾乾淨淨。」
江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不乾淨哪敢娶你。」
丁一笑了,看着他有些疲態,就說道:「你是不是又開了一天的會?」
江帆說:「是啊,內蒙乳品廠來人了,是洽談在閬諸投資辦廠的事,上午我參加了他們的座談,下午就由開發區直接跟他們座談,我就沒再參加,而是開了另一個會議,我準備把我運營城市的理念灌輸給身邊的每一個人,強化城市管理者的城市概念,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因素,因地制宜,全面經營好我們的城市,讓我們的城市更具魅力,城市功能更健全,從而吸引更多的投資者。」
丁一看着他,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躊躇滿志?」
江帆說:「目前從內心裏來說是這樣。」
「為什麼是內心裏?而且還是目前?」丁一敏感地捕捉到他的這句話。
江帆說:「我的內心是滿志的,但表現在工作上,就不能是太滿,太滿的話,大家不容易接受不說,還容易給人造成我要急於表現,急於見政績的不好印象。要一點一點地來,要循序漸進,要穩紮穩打,要按部就班地推進我的設想,如果一口吃個胖子的話,那樣就會消化不良,就會撐破胃,就會到處碰壁,有可能還會栽跟頭。」
儘管他的這些道理丁一能懂,但聽了他這一番話後,丁一仍然有些擔心,她說道:「那你……」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