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東西發呆,忽閃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
彭長宜笑了。
丁一感覺科長發呆的樣子很真實,完全是不設防的那種發呆,沒有了平時的偽裝,他的笑很真實,很可愛……
朱國慶進來和彭長宜打招呼,彭長宜送走他後轉回身,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了電話,是找丁一的。
彭長宜舉着電話說:「小丁,找你的。」
丁一愣住了,說:「誰呀?」
彭長宜搖搖頭,「沒聽出來。」他確實沒聽出來。
打給丁一的電話很少很少,同學和家裏人找她很少在正常的上班時間,一般都會在下午頭下班前。
她隨後一想,肯定是哥哥,哥哥不放心小狗一一,特地打來電話詢問情況。接過電話,她歡喜地剛「餵」了一聲,就聽對方說道:「你只需聽我說,別出聲。」
丁一愣住了,她聽出了是王圓的聲音,就不由地看了大家一眼,隨後背過身去。
「你那狗應該是血緣比較純的京巴犬,而且是部隊出來的應該叫軍犬。如果放在你的宿舍里養,它的功能會退化,你早上出來遛它的時候,就放到我公司,白天有專人照顧它,晚上你再牽回去。我已經派人給它做了漂亮的窩,你下班可以過來先看看。」
丁一為難了,她不知道王圓怎麼知道小狗是軍犬,是不是從小狗的行頭中看出來的?
她不想追問這個問題,儘管王圓說不讓她出聲,她還是很客氣的說道:「不麻煩你了,我會照顧好它的。謝謝你。」
說着就要掛電話,這時就聽對方又說:「你在宿舍里養着,早晚會被人發現,再有它會蛻變回一隻普通的狗。」
「我先試試吧,如果不行再麻煩你,謝謝了。」
見對方不再說話,丁一就放下了電話。
丁一顯的有些心神不寧,不停地看着牆上的電子掛鍾。
機關里有個很普遍的現象就是到了上午十一點後,各個辦公室的電話比較忙碌,這個時候接到的電話大部分是約吃飯的。
彭長宜也接到了約吃飯的電話,但是他不到下班的最後一刻,不敢應允任何人,儘管他目前是科長,但大都時候還是部長身邊的秘書,部長習慣了拿他當秘書用,部長不走他是不能安排自己活動的。
東城區辦事處副書記姚斌給他打來電話,問他部長屋裏這會有人嗎?彭長宜想了想說道:「我剛出來,有人。」
姚斌又說如果部長中午沒安排他就過來,如果有安排了他就請彭長宜吃飯。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安排,但是也不排除有臨時變化。我目前也不能定,你老兄應該明白,我在下班前一分鐘都不知道自己該幹嘛。」
姚斌笑了,說道:「沒事,我等你電話。」
姚斌,彭長宜師兄,比彭長宜早六七年畢業。姚斌的父親退休前是亢州政協主席,有了父親的關係,姚斌畢業後就直接進了政府機關,後從理論研究室主任的位置調到城關鎮任副書記,撤縣建市城關鎮分家,他就平調東城區辦事處副書記,是全市唯一一個正科級的副書記。
姚斌認為市委兩次這樣的決定對他很不公平,他選擇了接受,並且沒有找過一次領導,但是最近他打破了沉默,因為有一次他跟彭長宜說「敢情還真是叫喚的孩子有奶吃!」
官場的確是這樣,這是一個極其講究尊嚴和規矩的地方,又是一個極其不講究尊嚴和規矩的地方。
矜持和清高這些可貴的品質在官場中是萬萬要不得的,因為沒有人會主動提拔你,沒有哪頂烏紗帽不是自己主動爭取而是大風颳來的。
現實中的官場都是論位子定尊嚴,位子有多大你的尊嚴就有多大,人們不管你得到位子的過程是不是有尊嚴,儘管姚斌是幹部子弟,但是幹部子弟也需要放下尊嚴搶帽子。
彭長宜平時和這個師兄關係走的很近,儘管他只是一個小科長,這個師兄從來都對他高看一眼。母親去世時,姚斌正在外地考察,他特地托別人給彭長宜隨了很厚的禮金。
彭長宜很感激姚斌的這份情誼,兩會後,彭長宜分批、分系列地答謝朋友,有一次請到了姚斌和幾個朋友,結果姚斌最後反而給他結了帳,事後還說等彭長宜有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