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的消融,李慕然依然是劇痛不已,仿佛全身都要融化。
鳳鳴一言不發,忽然間沖入了靈光之中。掌柜也幾乎在同時沖入靈光內。
鳳鳴和掌柜身上的魅影,在靈光的照耀下,融化的更快,二人都是面露極度的痛苦之色,卻都一聲不吭。
張天師元氣大損,所以這一道靈光光柱並不是太強,在李慕然等三人的共同承擔下,總算承受下來。不過三人都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多謝」李慕然大為感動,如果沒有鳳鳴和掌柜替自己分擔,自己恐怕難以承受。
「這個時候,還用得着這些客氣話麼?」鳳鳴微微一笑,她自知今日在劫難逃,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見李慕然還活着,三名蒙面人各自鬆了一口氣,他們三人立刻出手,攻擊着這層禁制之力。
張天師知道禁制一旦被破,自己都有生命危險,他不得不強運真元,一邊加持禁制,一邊還從懷中取出一堆的極品靈石和一些佈陣器具。
他極為熟練的將這些佈陣器具一一佈置在周圍,並嵌入一顆顆極品靈石。
剎那間,一座小型的陣法激發,而且這陣法之力居然與周圍的空間禁制融為一體,不斷的加固着空間禁制。
「他竟然還有這一招」李慕然心中一凜,難怪剛才張天師任由他們攻擊禁制,原來他還有這種手段沒有用出。
三名蒙面人原本已經要將空間禁制擊破,但法陣出現後,禁制之力大增,如同一座堅固的防禦法陣,他們一時間居然未能攻破。
這三人施展的神通,都是普通的一掌或是一劍,威力一般,也看不出功法來歷。顯然這三人是故意如此,不想暴露一絲與自己身份有關的線索。
「可惡待我等攻破禁制,先將你滅殺」一名蒙面人恨恨的說道。張天師聞言卻根本不為所動。
「我等該怎麼辦?」掌柜眉頭一皺。
他們原本打算攻破禁制逃走,但是如今禁制內外都有強敵,他們真是無路可逃。
李慕然略一沉吟,說道:「一個強敵,總比三個要好一些。我等且留在禁制內,靜觀其變。這張天師正全力維繫陣法,應該無瑕分身攻擊我等。」
掌柜點了點頭,他們各自取出一些靈丹妙藥,吞入腹中,儘量的恢復一些元氣。
此時偷襲張天師,也許是很好的時機。不過張天師說不定還有其他手段,未必能夠偷襲得手;而且就算真的偷襲得手,也會讓那三名蒙面人攻破禁制,同樣對他們極為不利。
所以,李慕然等人只能「袖手旁觀」,等待時機。
忽然間,他們身下一陣地動山搖,但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
對於高空中的高階修士而言,這種震動自然無關痛癢。不過這震動顯然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看來遠處要麼是發生了劇烈的天災地震,要麼就是發生了規模宏大的大戰。
「哼,本宗的大軍,已經殺到了你等魅族營地,這一次一定要將重創你等魅族妖孽、為羅師兄報仇」張天師面露喜色,冷冷的看了李慕然等人一眼。
李慕然淡淡的說道:「嚴格說來,那位羅天師並非是我等所殺,他是被羅玉吞食神念而死,不過他也是心甘情願為救子而死。此事在下有份參與,的確無法推託。但在下的這幾名同伴,根本沒有插手,還請前輩放過他們。」
「哼,都是魅族妖孽,自然一個不留」張天師目中厲色一閃。
李慕然悠悠說道:「聽說羅天師也極為痛恨魅族,不過他眼見羅玉變成魅族,竟心甘情願的送上自己的神念讓羅玉吞食由此可見,魅族的身份,也不一定就是無法逾越的隔閡。至少在羅天師的父子之情面前,人魅之別,就根本不值一提」
掌柜也嘆了口氣,說道:「羅天師死時,老夫也在場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老夫原本以為這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是個冷血無情之人,想不到他居然也有真情流露之時。閣下是羅天師的師弟,自然痛恨我等可是,死在他手中的無數無辜之人的親友,何嘗不恨他入骨?他也是罪有應得不過,閣下怎麼知道我等有份參與此事?」
「羅玉親口告訴本天師的,還會有錯」張天師冷冷說道。
掌柜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