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已經行駛了很久,車內的空氣相當壓抑。甚至於,令人恐懼。
侯鈺早已經目瞪口呆,也嚇得發抖。她這輩子都沒見過段小藝受到這樣的屈辱,當着她的面,一次又一次被夏耘庚毆打。
對,就是毆打。
夏耘庚似乎要把所有的火氣,全部發泄在段小藝身上,不管段小藝如何掙扎和求饒,對方眼裏面所流露的情緒,就是厭惡和冰冷。這一定是她這一輩子見過最殘忍的事情。
段小藝的臉蛋紅腫不堪,牙齒也被打落了好幾顆。她原本就是個嬌嬌小姐,哪裏受過這樣的苦楚。除了不停地求饒,喉嚨裏面已經發不出準確的詞彙。
她太痛了,眼睛紅腫,身子骨幾乎都要被人碾壓過一樣地難受。
夏耘庚終於累了,鬆開了手。拿着熱毛巾,不停擦拭自己的手掌。
「小藝啊。你是個聰明的姑娘,可就是太聰明了。你原本就是學習戲曲的好苗子,天賦很高。你完全繼承了你三叔的美麗和魄力,無數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但是呢,你這個丫頭好高騖遠,一輩子喜好浮華。我喜歡你單純無邪的時候,那時候你也才十六七歲吧,一登台就是名角兒的氣勢。但是呢,你的太強烈了。你讓嚴格一家人葬身火海,你那時候就那樣心狠手辣,後來更不必說了。」
幾乎如數家珍地不停數落着,一件件,一樁樁,幾乎都可以給段小藝判死刑。
段小藝現在還沒想到自己會死。她只是害怕和恐懼,這無邊的折磨和恐懼,不停地抽打着她的神經。她感到無邊的痛苦與糾結。
「放了我,我錯了,求你放了我。」除了這幾句話,她說不出任何的詞彙來。
「放了你,怎麼可能呢。你是小樓的侄女兒,我肯定要給你一個好的調教機會啊。你放心啊,小樓在教育孩子的方面,跟我是有共識的。你現在這樣,我是不放心讓你回家的。」夏耘庚呵呵呵地笑起來,不停打量着幾乎衣不蔽體的段小藝,露出一絲驚艷。
「你不過28歲,可這身子骨還是細緻嫩滑。雖然你已經生了孩子,但是年輕氣盛犯的錯,我可以既往不咎。」
段小藝心底一陣發毛,她早已經昏昏沉沉,哪裏還有什麼精神聽清楚夏耘庚的話。
痛,無邊的痛。
「我喜歡過你的,你記住這句話。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我原本可以讓你更好,可是你不願意,無數次拂了我的好意。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去死。我會讓你好好地活着。」
夏桀目不轉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習以為常。空氣中的血腥味兒不停地蔓延着,他身體裏面的一切,幾乎都要復甦了。
夏耘庚把他打造成了一個野獸,他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一直盯着段小藝流血的傷口。
「夏桀呀,你是不是餓了。這丫頭的血肉很新鮮的,你嘗一口兒。」夏耘庚笑嘻嘻的,似乎給了夏桀一個很好的食物。
對,現在夏桀看着段小藝,就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