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軍醫給你上藥時,我也看到你遍體鱗傷,孩子,你究竟吃了多少苦啊!」劉成遠繼續嘆氣道。
「爹,孩兒不苦,孩兒已經長大,定為爹分憂解難。」
「你師傅張宏曾經對我說過,說你身體裏有着不遇的傲骨,是天生習武之才,他日定當成就大業,可是剛才爹看你昏迷時,我寧願你只是個普通人。答應爹,無論發生什麼?記得活下去。」
那日,兩父子聊了很久。劉正宇從小到大兩父子的話加起來都沒有這次說得多。他躺在床上,突然發現父親已經蒼老了不少,兩鬢又增添不少白髮。
「爹,時候不早了,還是早點回賬休息吧?」
「恩,你那朋友還真是不錯,竟然將光仲逼得在坪山凹前紮寨。」
夜間,谷風陣陣,劉正宇在賬內,由於床上的被褥單薄,再加受傷,也感到刺骨的寒冷。這時門也突然開了。
「誰?」劉正宇也拿起床頭的龍筋軟劍。
「我。」
劉正宇聽出聲音便將軟件放下。
「姐姐,有什麼事?」
沈靜水沒有理會他,走到他的床前,將手中的被子,蓋在劉正宇的身上。
「姐姐,你將被子給我,那你豈不是......」
「少廢話,好好休息。要不是看在你多次捨命相救和你受傷我才懶得管你。」
沈靜水將被子放下,人也走出了帳篷。
對於劉正宇她心裏有種特殊的感覺,他正義、善良和那無比堅定的眼神,讓她無法忘懷,若無劉正宇恐怕她也和水雲天八萬亡魂一起葬身水雲天。
劉正宇多了一床被子,身體也暖和很多,但是最讓他感到溫暖的還是他撲通撲通的心。其實二人都對彼此有過承諾,但是那時他們面對着生死,但正因為生死離別,那種承諾卻是最真摯的情感,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沒有人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
隨後的兩天,須臾谷里的眾人也忙成一片,尤其被劉成遠臨時任命的沈飛天更加的忙碌,積極組織軍隊修各種防禦工事,畢竟山下不遠,還有魔界和十萬大軍,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上面,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將他們一口吃掉。
劉正宇也在療傷藥和沈靜水等人的悉心照料下,傷勢也好轉不少。久違下床走動,他拿起床頭的龍筋軟劍,也慢慢的走出帳篷。
整個谷內似乎大家都在忙碌,劉正宇因為有傷在身,一人閒逛在谷中。
「到哪去啊?」不知什麼時候沈靜水出現在他的身後。
劉正宇轉過頭說道:「姐姐,在帳篷里待久了,悶得慌。」
「躺着還不舒服,天天還給你送肉食,要知道整個三萬大軍現在都已經斷糧了。」
「什麼?大戰在即,沒有糧草士兵怎能打仗,而且敵人比我們還多出三倍之多。」
劉正宇雖然不懂兵法,但是他知道糧草對於戰爭的重要性。
「沒辦法,士兵們吃着山間挖來的野菜,修着工事。這一點還是要佩服你爹的領將之才,士兵們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各個生龍活虎,視死如歸。」
「這怎麼是辦法?」
「好在你爹說張宏將軍,正帶着5萬兵馬和糧草從京城向須臾谷趕來,大概還需要克服五天。」
「五天,要是五天內光仲對我們發起總攻我們豈不是必敗無疑?」
這時,遠處樹林裏兩士兵,不知道為何正在爭吵。
劉正宇和沈靜水也同時向爭吵的方向走去。
只見兩士兵分別用一個繩索,前面都系個拳,套住一隻野兔。
「這是我套的。」
「是我先套到的。」
兩士兵還在爭論不休,並同時捲起袖子。劉正宇也暗暗皺起眉頭,這大戰在即,兩人卻為一隻兔子爭論,還有可能大打出手。戰友情誼何在?
「住手。」劉正宇喝令道。
「小將軍來了,你來評個理,這兔子歸誰?」
「兄弟們,這個理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要說,雖然我們現在糧食緊張,但是我們也不能為一點吃食,而忘懷戰友情誼。」
兩人同時低下了頭。
「小將軍,我們搶這個兔子都不是為了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