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而從他的呼吸來看,似乎內力比之前也長了許多,想來魔教是不缺上等武功秘籍的。
秦書淮對魔教的感情是很複雜的,這些人曾經和他不共戴天,殺得你死我活,但也曾經和他並肩作戰,出生入死,正是因為如此複雜,所以對他們每一個的感情也很深。
對他們的來訪,他自然是大喜過望,要不然他還打算明年什麼時候去趟魔教呢!
馬上大笑說道,「燕兄,你要是不來,沒準過兩天我自己就跑光明頂去找你了!來得好,來得好啊!」
說着,又對梅印之等人說道,「梅護法,沈長老、不二老哥、吳烈兄弟,好久不見,在下甚是想念。」
不二散人笑道,「還以為國公爺現在位高權重,把咱們這些老朋友給忘了呢!哈哈,看來是沒忘,那麼今晚一頓酒是有的喝了。」
秦書淮道,「酒自然是管夠的,今晚誰不喝倒一個都別想走。來來來,快些進去坐。」
進了客廳上了茶之後,秦書淮問道,「對了燕兄,今天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燕悔之微微一笑,道,「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什麼要緊事了。咱們這趟出來,主要是看了梅護法的《故新亭筆記》,按耐不住好奇,便一起來逛逛這盛世之景。」
「《故新亭筆記》?這是梅護法的大作麼?」秦書淮對梅印之說道,「梅護法,不知道在下可否有幸拜讀?」
梅印之淡淡一笑,此刻的他已經少了很多當年身為一代高手的凌厲之氣,卻是多了幾分書卷氣,猶如一個治學許久的老者。
說,「拙作不過是記載了這些年老夫在外頭的所見所聞,以及一點愚悟罷了,又值得什麼拜讀了。不過國公爺若是要看,回頭讓人送一本來也無妨。」
不二散人插話道,「就是梅護法一個勁兒地在說如今這世道有多好多好,說什麼現在種田都不用納糧,讀書都不用交錢,百姓豐衣足食安居樂業,還說什麼大明要開一個像大唐那般的盛世,所以我們才出來看看的。」
吳烈也跟着笑道,「沒錯,咱們都心想梅護法吹得太過,便要出來瞧瞧。」
秦書淮道,「那瞧到現在,不知何感?」
「哈哈,心服口服!」吳烈又道,「這是個好世道啊!說實在的,比我想的還要好」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沈溪說道,「國公爺做的好大事,沈某佩服。」
秦書淮說道,「大家就不要說這些個場面話了,說的秦某汗顏哪!今天在座的都是好朋友、好兄弟,咱們說點知心話吧。沈長老,這一路來若不是你數次相救,秦某一條命早就沒了。還有梅護法,當初你突然出現在我床邊,取了我那柄倚天劍,若不是你一心為公,怕是就我與貴教的私仇,你早已殺我了。如今回想起來,秦某感慨萬千。對於貴教,秦某隻有四個字:謝之、敬之!」
眾人都一陣沉默,每個人思緒似乎又回到了那些年,那些曾經一起並肩作戰,又曾經不共戴天的日子。
他們對秦書淮感情,又何嘗不是複雜?
這時,吳烈苦笑道,「秦幫主,當初我於你軍中大聲辱罵於你,罵了整整三天三夜,這個事情一直未曾向你致歉。我還記得很清楚,那時你說你要的世界跟我想要的世界是一樣的,只是我們走的不同。現在這一趟走下來,我明白了,也信了!」
說着,他起身抱拳一拜,「秦兄,吳烈向你請罪!吳烈也感謝你,為天下蒼生拼出了這麼個好世道!」
秦書淮上前扶起吳烈,笑道,「吳大哥,你這大嗓門當你可是把我罵得好慘啊。不過,正是因為你罵我罵的慘,我才更敬你是條好漢子,才相信你和我是同一路的人!」
梅印之說道,「國公爺,其實那次去找你,我教先教主早已與我說過,不論你同意不同意,都不得傷你性命那會兒教主就知道,能平這亂世者,非國公爺莫屬了。只是造化弄人啊,哎,很多人都看不到這盛世了」
燕悔之也跟着微微嘆氣,不過隨後說道,「沒事,爹爹他們在天上看到,也會一樣高興的。」
秦書淮道,「咱們所做之一切犧牲,只為無愧於心耳。燕兄,以後祭奠令尊之時,煩請莫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