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自己這樣的人可以想像的啊……
想到這裏,又自嘲地一笑。看來自己在皇宮真的呆太久了,江湖這麼大,是該好好長長見識了。
林中,大雨!
賴三兒背着血淋淋的張嘯發瘋似地狂奔,皮狗和陳敬則提劍緊隨其後。
四人渾身是血,鮮血、泥漿和雨水混在一塊,成串地滴落到地上,很快又被雨水沖淡。
賴三兒嘴裏不停地大喊,「老張,老張你他娘的說句話啊!別他娘的裝死,老子知道你裝死!」
五個黑衣人悄然而至。
皮狗和陳敬不約而同地轉身,提起卷了刃的長劍,又一次廝殺開始了。
賴三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猩紅一片,握住手裏的劍想衝上去卻又停住了,再一次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煎熬中。
皮狗大吼一聲,「滾!」
賴三兒的五官猙獰而扭曲,握劍的手咯咯作響,驀地仰天長嘯,悽厲如厲鬼一般。雨水拍打在他滿是血污的臉上,混合了某種炙熱的液體滑落下來。
「額啊!」他張大嘴,撕心裂肺地吼着,背着張嘯沒命地向前狂奔。
賴三兒和陳敬如同血人一般,這次戰鬥又給他們添了幾條新鮮的傷口,雨水灌入傷口像螞蟻咬一般疼痛。
見賴三兒跑遠,兩人又不約而同地跳出戰圈,狂奔而去。
五個黑衣人毫不氣餒,繼續追擊。只要再追上一兩次,就一定能殺了他們!
張嘯仿似死了一般趴在賴三兒的肩上,一陣猛烈的顛簸讓他又醒了過來。
如注的雨水已經滋潤不了他發白的嘴唇,而空蕩蕩的左肩以下也再長不出胳膊了。
他又沉沉地閉上了眼。
氣若遊絲地對賴三兒說道,「兄弟,我真名叫毛雲白,毛筆的毛,雲彩的雲,白色的白,記得燒紙時要喊對名字。」
賴三兒氣喘吁吁道,「什麼毛什麼白的,老子又不識字,你要死也得寫完名字再死!」
五個黑衣人再次逼近,皮狗和陳敬再次轉身。
張嘯想慘笑一聲,卻只是臉部微微動了一下。
「就到這裏吧。我的兄弟,不能再為我而死……」
說罷右手奮力一推,卻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賴三兒身上滾了下來!
五人分五個方向,將四人團團圍住。
皮狗陰狠地抽了抽橫肉,對賴三兒道,「這五人交給我們,你背着他繼續跑!」
賴三兒近乎哭喊地吼道,「他死了!我們不用跑了!」
然後長劍一橫,沖那五人喊道,「來啊,你賴爺爺等着你們!」
皮狗低吼着重複道,「背起他!此人有大用!」
其中一名黑衣人冷笑,「呵呵,你們以為還能活着出去麼?」
這時,從空中傳來一聲長嘯。
「你有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