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和絕望讓人膽寒,尤其是被他掐着的竹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股股逆天的殺氣從韓旭朗冒出齊齊的射向自己。
竹筍憋着氣,痛苦的叫着,「九哥九哥,我是竹筍啊」,手指握着那雙意欲置自己於死地大手,「九咳咳咳九哥,我是竹筍咳咳咳」。
蘇辰南上前擋在麻杆幾人跟前,臉色凝重的說道,「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的韓旭朗不是你們認識的韓旭朗,交給楚東南處理就行」。
「可」。
「安靜的待着,才是你們目前最正確的選擇」。
楚東南眉頭皺得死緊,簡直能夠夾死幾隻小強。
在發現韓旭朗有異常的時候,楚東南就不止一次動用催眠之法進入韓旭朗的大腦,修築他那命懸一線極近崩壞的神經。
混亂骯髒的內心世界,讓他止不住的對眼前這個悲情少年感覺到憐憫和愛惜,想要給予少年溫暖,一次次費勁心力的去消除記憶表層的污濁抹掉那些讓他變得壓抑神經質的殘存,卻始終有一道集合天地最厲害的怨念憤恨怒氣等消極悲情元素鑄成的大門紮根存在於他心底最深處,無法觸及。
這次的相聚,他清晰的感覺到韓旭朗心中的那道無堅不摧的大門終於打開,不是放棄過去的打開而是復仇般的開啟,帶着一股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然。
讓一向心如止水萬事都勝券在握的自己,第一次出現了害怕出現了不可抑止的恐懼他從來不像現在這般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緊緊的抱着這個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少年。
輕柔而堅定的一根接一根的掰開韓旭朗的手,在竹筍脫離了韓旭朗的禁錮的那一刻,韓旭朗瘋了,完全的癲狂了,猶如籠子裏面的困獸,不停的撕扯不停的咆哮,空洞的眼神變得殘陽如血。
韓旭朗的巔峰發瘋,完全愉悅了閆繆的心情。將擴音器擴大最大,惡魔般的笑聲一次又一次敲擊着韓旭朗脆弱不堪的心牆。
竹筍麻杆幾人完全被野獸般嘶嚎的韓旭朗嚇住了,曾經的溫潤如玉早已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裏,耳邊不時回想着,殺了他殺了他要他死不得好死
楚東南現在似一堵牆,一堵無堅不摧卻溫柔似水的牆,緊緊的抱着發狂的韓旭朗,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撕又抓又踹又咬,雙掌一如往昔的清涼似水,拍着韓旭朗的後背安撫他心中的恐懼。
「九兒不怕,有老公在呢老公會一直陪着你,我們讓閆繆死老公會殺了他一定殺了他欺負我媳婦的人,都得死」。
「死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好,我們殺了他」。
「現在就去殺他」。
「好」。
「小母狗,十二年前我能讓你像狗一樣活着,十二年後我同樣能夠讓你像狗一樣舔我的腳,我會讓你為你十二年前所做的事付出代價,我會讓你後悔十二年後再次遇見我閆繆,我閆繆這輩子註定就是你韓旭朗永不磨滅的噩夢,哈哈哈」。
嘶啞的聲音再次挑起慢慢平靜下來的韓旭朗,一鼓作氣,韓旭朗被小母狗一詞刺激的就跟注入強力劑,猛然掙脫了楚東南的禁錮,發了狂的撲向石壁外面的玻璃,玻璃映照的面容跟惡鬼一樣激發他體內的狂暴,就如十二年前他當着六個人的面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那般,邪惡的讓人心裏發顫。
一拳又一拳的砸向不斷向自己挑釁的鏡子中的惡魔,玻璃的碎裂聲伴隨着血液的流動聲,畫面是那麼的慘烈那麼的妖艷。
紅似彼岸花,白似曼陀羅。
韓旭朗將怔楞得站在原地的竹筍衝撞在地,循着聲音猛力向前奔跑,飄渺不定的嘲諷聲音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失去理智雙眼血紅的韓旭朗握緊拳頭朝天怒火,在閆繆那惡魔般的聲音中一拳砸向離他最近的左手玻璃,「閆繆,你給老子出來」。
「哈哈,我的小母狗,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品嘗毒品帶給你的那無與倫比的感受嗎是不是懷念得血液懷念的刻骨銘心後悔當年離開我了嗎,小母狗快來跪舔我的腳趾頭吧」。
「楚老大」。
「東子」。
眾人不解的看着楚東南如一根柱子似的立在原地不動,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連最遲鈍的賀燮都能夠感受得到,尤其是發狂中的韓旭朗,似乎也感受到楚東南身上的強烈殺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