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御書房的門關上。然後,他站在離御書房幾步遠的地方守着。
御書房內靜了片刻,太子素來怕皇帝,此時自是不敢說話,池朗宜了解皇帝的脾氣,這個時候越說只會越惹他生氣,所以,他當然也不會再開口,余念娘剛才被罵了,心裏正不爽,也不打算開口。
皇帝坐在上首瞪着下面站着的三顆腦袋,好一會兒,三顆腦袋也沒抬起來。
太子戰戰兢兢的,池朗宜跟根木頭似的,而余念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他罵了,耷拉着腦袋。
皇帝頓時有些泄氣。
身為一國之君,竟然還要自個兒給自個兒台階下。
「平身!」
御書房裏響起皇帝沉沉的聲音。
「謝皇上。」余念娘道。
皇帝本以為余念娘起來後應該說點什麼,沒想到她站起來,直接老實的退到了一旁。
皇帝只好主動道:「天師……」
余念娘只好又站出來。
「繼續你剛才說的。」
余念娘愣了愣,面露茫然。剛才說的,剛才好像說到……等等,好像,好像是幕後主使。
皇帝不免好氣:「你自個兒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是堂堂天師,什麼記性?」
余念娘心中不服氣,口氣就帶了些埋怨的語氣:「皇上剛才好嚇人,微臣都被罵懵了,誰還記得說了什麼。」
一旁的太子和池朗宜抬起頭。
皇帝瞪着眼睛指着余念娘:「你這什麼態度,你是在埋怨朕?」
「臣不敢。」余念娘拱手。
「你信不信朕關你禁閉?」皇帝憤憤的道,突然又想到如果罰了余念娘禁閉,宣召時會多有不便,他又泄氣的擺手:「哎呀,算了算了,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就快接着說剛才沒說完的。」
這還是有史以後,皇帝第一次如此明顯的讓步。
池朗宜和太子均面露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