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折磨別人呢?
想不懂,讓他法理解的是,能做出一手好曲的安俊赫,居然也能與李秀滿這樣的老狐狸玩得平分秋色,一點沒有普通音樂人那樣涇渭分明,略顯極端的性格。
想不明白,搖搖頭,那邊寒暄了一會兒的李秀滿,終於說道正事:「……俊赫,關於廣成企劃的事,我們出來談談吧……地點你選!」
……
……
又一次的夢。
那大概是初1的某個冬天因為哥哥的個子還不算高,又瘦又黑,直到上初3,家裏生活稍好一點了,才陡然竄起個頭天是灰色的,遠方的大海也灰濛濛一片,與天際連成一線,鉛雲濃厚的看不到太陽的影子。
哥哥帶她爬山,山道旁枯萎的樹木枝葉,像是抽象畫裏扭曲的線條,在陰霾下透着詭異,她戰戰兢兢地牽着哥哥的手,總是很害怕它們忽然如恐怖片裏一樣活過來,一下捲住她,把她吃掉,然後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兩兄妹爬山一半是為了玩,一半也是想要挖薺菜,釜山附近沒有太高的山,也不能像很多內陸城市那裏,在山中找到許多野味,平時能吃的要麼就是隨處可見的桔梗,要麼就是薺菜。
冬季的釜山不算太冷,是下雪,但那年偏偏下了一場雪,雪花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霜痕,腳踩着上面咯吱咯吱的,很神奇的感覺。
那天他們爬到山頂,向東南眺望,哥哥指着海平面的遠方對她說,那裏有一座島,過去就是日本,距離還沒釜山到漢城遠。、
她不相信,日本在那時的她心中,是很遙遠很遙遠的國家了,像美國那樣遙遠,怎麼可能那麼近呢?
於是固執的認為他在騙她,最後兩兄妹鬧起脾氣,哥哥氣的跑掉了。
她在人的山上哭,她叫着「哥哥」,山谷將她的回音傳出很遠,像是有很多人與她一起叫喊,但哥哥一直沒出現,她哭得累了,靠在一塊石頭上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一個瘦削的背上,蜿蜒崎嶇的山路在身後隱入林間,又自前方延伸到山下,最終匯入城市。
背着她的是哥哥,她不敢說話,害怕又惹哥哥生氣,他把自己拋下了。
她就那樣趴着,動也不動,聞着他身上汗濕的味道,聽着他粗重的喘息……
醒來後回憶起這樣的夢境,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夢中,總是出現它們,上查過,有人說她開始回憶童年,代表她對現在的生活很不滿意,她也不知道對不對。
現在的生活……不算不滿意吧?
……不知道……
起床梳洗完按照慣例敲了敲哥哥臥室的房門,裏面沒有人答應,她才想起來,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最近是最繁忙的時候。去到樓下,叫醒了還在賴床的允兒,她打開電視,一邊換台看着聞,一邊等允兒起來做飯這是女孩自己要求的,她不知受了什麼刺激,自從上次說要練習料理之後,居然罕見地不再維持三分鐘的熱度,每天都堅持自己做飯。
說起來,允兒認真時學東西挺的,至少在廚藝上是這樣!
聊的又換了一個台,又是聞,她正想按走,聞播報的內容陡然吸引去了她的注意力:
「根據昨日得到的消息,安俊赫即將脫離sm公司,自己成立工作室……」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