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你看如何?」
沉吟片刻,那邊朴贊郁沉聲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還是弄不好的話,這部電影,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是是是,您……」還沒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聽着短促的提示音,鄭勛拓聳聳肩,對對方的態度不以為意。
他是經紀人出身,最開始入行的時候,為了推銷手下的藝人,什麼樣屈辱的遭遇沒遇到過,那時為了和導演、製作人攀關係,厚着臉皮上門端茶遞水的伺候,請客吃飯不在少數,所謂面子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隨手放下手機,鄭勛拓揉了揉頭頂的短髮,喃喃念叨着安俊赫的名字,片刻後,嘿的一笑:「這小子,當真發瘋了麼?」
說不認識安俊赫,某種程度上,他並沒有撒謊,他確實沒有和安俊赫見過面,但實際上,這個名字過去幾個月中,在他耳邊響過不只一遍,嘴裏也念叨過不只一遍。
看網上,很多人都說j.h突然將矛頭指向私dushq,雙方矛盾的發展很突然。
但其實,在他看來,這一天遲早會出現。
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他們認為私dushq與j.h從未有過交集,可事實卻是,早在今年年初。兩家就有過一次交鋒,不過那時,私dushq還叫ihq,決策層的分歧也還沒發展到分裂的程度,ihq原社長車勝宰,仍舊努力調和投資者的經營取向,試圖通過協商的方式解決問題。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在內,管理層一片混亂,他主持的一本部傾向skt。車勝宰則希望繼續維持原本的經營模式。在外,公司的股票因為持續的動盪被觀察機構不斷下調信用等級,市值蒸發了近40%。
為了近一步統和內部聲音,他沒有選擇車勝宰協商的方式。而是頂着壓力。從香港請來劉偉強導演。國內則請郭在容(編寫、導演過《我的野蠻女友》、《假如愛有天意》)編寫劇本,撥出本就不多的製作經費,並啟用了他最得意的藝人全智賢。製作了一部《雛菊》,希望以一份豐厚的答卷,將內部經營權的紛爭平息。
可惜啊!
那部寄託了他全部希望的《雛菊》,被《王的男人》殺的片甲不留,票房造成的虧損,不但直接摧毀了他轉移內部矛盾的用意,還間接促使車勝宰對他以及skt徹底放棄協商的努力,轉而強硬應對,最終在失去耐性的skt干預下,ihq分裂成如今的私dushq和私dusfhn。
或許這麼說有些強詞奪理,可鄭勛拓還是認為,ihq的分裂,j.h也有一份「功勞」!
沒想到,他還沒找那個小傢伙算帳,對方倒先找到他頭上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或許是見他沒再接電話了,幾步外的休息區,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抬起頭,隨手將面前攤開的報紙疊起,略顯狹小的眼角因帶着笑意,而在圓圓的臉上褶出紋路,向他笑道:「看來那個叫安俊赫的小子,給你惹出不少麻煩啊!」
「呵,讓您見笑了!」鄭勛拓搖搖頭,起身倒了兩杯茶,隨後來到年輕人對面坐下。
「主要問題還是你手上沒有出成績,公司內部的人心也動盪不安。」接過茶盞放到一旁,面對鄭勛拓這位白手起家,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的新晉社長,年輕人姿態極為從容地擺擺手,「沒什麼可見笑的,我同樣也有問題存在,來到ihq,我也一樣沒做出什麼成績,否則,公司再不濟,也不至於因為一家小公司所謂的聲明,就鬧得人心惶惶。」
鄭勛拓沒有接話,一段時間的相處,已經足夠他了解面前這位年輕人的性格,對方在發言的時候,不喜被人打攪,除非他提出詢問。
雖然這些道理他都明白,雖然身為一個社長,這樣被其他人說教有**份,不過,卻架不住對方的身份高!
這個年輕人,叫崔勇恆,只是他本身的話,他能拿出手的多半也就常青藤盟校畢業的高才生資歷,不過若計算上家譜,那一份份砝碼卻沉重的讓鄭勛拓直不起腰來。
崔勇恆的父親叫崔泰源,韓國第三大財閥sk集團現任會長,他的母親叫盧素英,是韓國前總統盧泰愚的大女兒。
更不用提他那儼然傳奇一般的爺爺崔鍾賢,以及同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