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嘴角抽搐,報應啊,果然這老太太是掌家中的高手,這手段,這口才,這位老太太不簡單……
自己遇上高人了,看似在鬥勇,其實是在鬥智,自己步步都落入了人家算計中。
寧澤冷眼旁觀,靜觀其變,他倒要看這老太太有何高招。
片刻眾人安靜,老嫗揮手,數位幼童抬過一塊銅匾,上書:「滿門忠烈」,旁有御賜兩字。
「禮宗可知此匾來歷?」
「老夫人請講,澤洗耳恭聽……」寧澤平和道。
老太太傲然道:「此匾可追溯到五千年前,我韓家為救禹皇幾乎死絕男子,這是我韓氏用命換回的榮耀,那時你寧氏還是山野之輩……」
「這又有什麼,祖先英烈,子孫鼠輩者,比比皆是,老夫人不必再語……」
「你……好,好,那你可知老太婆我手中的龍頭杖的來歷?」
「老夫人,不是我不願意聽,我確實有事在身,大禹皇召我入皇都,以後我再來臨聽……」
老太太冷笑一聲,道:「你也不必用皇命壓我,就算大禹皇犯錯老身也敢以此杖杖之,更何況你之所以入皇城,就是本太君上書所告。」
「明白了,你也不用說,你的龍頭杖應該大有來歷,應該有下打朝臣,上打帝皇的作用,可惜?」
「有何可惜?」
「可惜對我沒用,我既不是朝臣,也不是禹皇,如你所說我就是和我祖先一樣的山野之輩,它對我,就如山間枯樹,廢物而已。」
「你……你……好,既然如此,給我殺,我倒要看看你寧澤可敢將我族誅絕……」
「殺……」一群白衣婦人舉着武器殺了上來……
「殺……」一群稚嫩的孩童大叫一聲,舉着短劍,小刀沖了上來……
「殺……」少年、老人、男人、女人……
遍地縞素動,無盡喊殺聲,聲動雲霄,一族數十萬人氣勢擰成一股,朝寧澤壓來……
寧澤冷笑一聲,她以為自己不會對婦人小孩動手,是吧?可惜她猜錯了,對於敵手,他寧澤從不手下留情……
他殺氣放出,一朵血雲凝聚,殺氣滾滾,他殺戮日月星三宗無數,大能道宗他都殺了一位,此時殺氣放出,天地失色……
包括老太君在內的韓氏子弟心中為之一寒,這哪裏還是禮宗,這分明是滅世大魔頭,他們韓家久經戰場之輩,都難企萬分之一。
寧澤眼睛赤紅,大喊一聲:「既然你們找死,那就通通去死,免得棺材空等,你們不是喜歡穿白嗎,我卻要你們披紅而死……」
老太君有些心寒,可她一咬牙,喊道:「殺,韓氏子孫不怕死……」
「殺,韓氏子孫不怕死……」
律令:「定!定!定!定!定!定!」
「去……」
血雲飄出,罩住沖在前面被定住的婦人孩童。
在這陽春三月,天下起了雪,不,不是雪,是血,也不是血,天降紅雪……
漫天飄紅雪,雪越下越大……
一位位韓氏族人被紅雪覆蓋,凍住,着了一身紅妝,他們一動不動,成一個個紅色冰雕,遍地紅透……
「攝……」血雲被收,大雪不再,除了數十萬血紅冰雕,似乎一切都未變……
「哈哈哈……我就說你這個兒子福德陰德都不足,數十萬人為他披麻戴孝,他何德何能?他也配?這樣才對,你看多喜慶,普天同慶……」
老太君悲憤絕望,一口鮮血噴出……
「你……你……你個滅絕人性的魔頭,你殺我韓家三十餘萬口,滅我韓門,你不怕報應嗎?你如此禽獸,卻成了大禹禮宗,天理何在?」
「天理?天理一直只有活人才講,等我殺了你,你韓家再無一人,誰會為一個滿門盡絕的家族講天理,你憑什麼?憑你身後的這塊匾,還是你手中的龍頭杖,死物而已,我入皇都,大禹皇還會為一個死絕的家族,為難我這個可以一令動萬宗的禮宗?笑話……」寧澤諷刺道。
「噗…噗……」老太君心中悲涼,是啊,她憑什麼和人家講天理,她帶着三十萬子孫,被人葬在了此處,對死人天理有用?
「哈哈哈……我是罪人啊,我
第二百三十章 白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