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案牘之邊不語,陶應也只能答應道:「今日不知為何惹怒了郡丞,我在此賠罪,你莫要怪罪。你也是遠道而來肯定累了,不如休息一會,我明日立即起兵北上郯縣,明日你可回下邳讓我父放心!」
使者見狀也趕忙說道:「既然二公子明日啟程,下官今日就不便打擾,就此告辭,下官也要趕回去復旨為好!」
說完使者也是黑着臉就走了,陶應趕忙站起來陪着使者朝城外走去,徐盛也趕忙起身跟着。將使者送到城外,陶應伸手將一塊銀子塞到了使者手中,使者想拒絕,陶應道:「兄弟們遠來奔波,這個聊表敬意!」
說完拍拍使者肩膀,使者這才感激的收了起來。
再次回到大廳,陳登已經回來了。陶應黑着臉說道:「陳登,你今日何意?」
聽使者言外之意,下邳城肯定是有世家願意支持自己入主徐州的,這樣的靠山自然是多一個就多一份力量,然而陳登偏偏攪了自己局,難道他容不下其他大族支持自己麼?
陳登卻道:「主公,下官無錯。那使者是大公子之人,下邳城中雖百姓支持主公,然大家族皆欲保大公子登刺史之位。主公不北上擊曹操卻轉而西進奪彭城,想必大公子早有疑慮主公,這使者是在試探主公也!」
陳登說完,陶應不信的問道:「何以見得?」
陳登指着諸將說道:「此人為曹家族人,然曹家與大公子是姻親,更何況曹豹正領兵駐守郯縣,主公豈能不知也!」
陶應望向那些將領,那些將領皆點頭稱是。陶應嘆了口氣,爾虞我詐,似乎他越來越不習慣了。
翌日清晨,天格外的冷,似乎是有下雪的傾向。陶應領兵五千人前去支援郯縣戰場。陳登前來送行,臨別之時陶應望着還在建設中的彭城說道:「我走後不知何時能回來,也不知道郯縣能不能守得住,元龍定要在這個冬日裏保護好糧倉。還有,房子切記一定要蓋起來,樹林伐完後一定要將樹根刨出來,來年還能種地。還有那些不用的兵器,就讓會打鐵的俘虜們打成農具吧!」
陶應一句句交代着,前方吳敦騎馬返回稟告道:「國相大人,我主已經領兵在武原等候,吾主差吾前來相告!」
陶應問道:「臧太守領兵多少?何人留守小沛?」
吳敦又稽首回道:「孫觀之兄孫康領兵三千駐守小沛,我主領兵五千前往武原。」陶應點了點頭,既然臧霸已經領兵出發,那自己就沒必要帶那麼多軍馬浪費軍糧了。
想到這裏陶應又令徐盛解散一支兩千人的兵馬交予陳登,讓陳登差遣他們繼續開鑿石頭修建房屋。這樣一來陶應一萬七千餘人馬只帶領不到八千人出征,三千留在小沛駐守,六千留在彭城看守近七千俘虜修建彭城。
一切交代完畢,陶應開始領着兵馬以蕭關縣令徐盛為先鋒,自己親自鎮守中軍,緩緩向武原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