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旋即揚手間將幾人震退,無可奈何下幾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趴在房門口默默的等候。
將桌子上的手帕拿起,秦石輕輕的退下玉羅剎香肩上的紗裙,替她將滾滾滴落的汗水擦拭,問句:「之前給你的玉瓶呢?在哪?」
「已經沒了。」玉羅剎痛苦的撐起身,搖頭道。
「沒了?」
秦石心裏一震,沒有紫玲莎的血,那可真就麻煩了。
「我幫你鎮壓毒素,能緩解一下…」
一籌莫展中,秦石將靈力運起在兩掌之中,沿着玉羅剎的根骨遊走而起,肌膚相親間的瘙癢令玉羅剎不由羞紅。
啪…
玉羅剎翻身抓住秦石的手:「石頭,沒用得,別浪費力氣了,就連花零姐都奈何不了這絕情陰陽符,更何況是你呢。」
捏了捏拳,秦石又何曾不知,絕情陰陽符只有斷情斬魂花能夠破解,但此時距離絕情谷有千萬里之遠,就算是他全速疾馳,少說也要半月。
當初他倒是多摘下三株斷情斬魂花,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在沁雪心臨走時,他全部都交給沁雪心了,若是能料到有今日,便會留下一株,現在來看,一切都晚了。
「我不信,我一定能救你。」
痛苦中,秦石不甘心的將在藥鋪中尋找的所有草藥翻出,金色的烈火將其煉化,然後幫玉羅剎擦拭。
但最終用盡各種方法,仍然沒有半點作用,不過徒增玉羅剎的痛苦,只是她強挺不言,不忍讓秦石擔憂。
「啊…」嬌吟一聲,玉羅剎面龐的烈火迅速推下,轉變而來的時徹骨的寒:「好冷…抱住我…」
「好…」
秦石抱緊玉羅剎,兩人相互依偎。
盯着玉羅剎蒼白的面龐,秦石心如亂麻,猶如刀絞:「我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緩解你的疼痛…」
「你陪着我,就好。」玉羅剎搖搖頭,喘息着在懷中掏出一串玉珠手鍊,塞進秦石的懷中道:「石頭,如果我熬不過這一夜,你帶着這串手鍊去玄殿,花零姐看見就會認出來,到時候她便不會在為難你……」
「別說傻話,你一定能挺過去…」握住玉羅剎的手,秦石苦不堪言:「你忘了,我還要陪你度過往後的三十年、三百年呢,你不能拋下我…」
「石頭,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裏最重要的位置不是我。」玉羅剎蒼白的櫻唇輕輕開合:「這樣挺好,我知道還有一個,有可能比我愛你更多的人在將來會陪着你,就算是死,我也放心了。」
秦石心裏咣啷一顫,這是玉羅剎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情流露,但讓他意外的是,他從未和玉羅剎提起過沁雪心,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心中所念?
「你怎麼會知道她?」
「我記得,曾經二哥和我說過,如果愛上一個人,就算不用言語,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心,那時候我還不相信,但自從遇見你我才明白,真的愛上一個人,一個人的心會為了兩個人而跳,會隨他的喜悅而開心,隨他的悲傷而難過。」玉羅剎螓首輕仰,柔情的望着房梁獨自呢喃:「就好像現在,看着你的痛苦,我的心會疼一樣,無數次見你魂不守舍的望着西方發呆,我就知道在那個方向,一定有一個令你深愛,令你牽掛的人。」
「我……」秦石啞然的張了張嘴。
「你不解釋,其實沒錯,那才是你真正的歸宿。」玉羅剎在喃喃中,一滴淚水划過臉頰,滑落在嘴角間的乾澀令她痛苦泣道:「其實,我不想說,我知道這會令你為難,但我怕我再不說,就再也沒機會說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能熬過去五十年,我已經很知足了,這一次,已經是極限了。」
玉羅剎顫巍巍的輕揚玉手,在秦石的臉頰上拂過:「我只想讓你知道,能在生命的盡頭遇見你,真好…」
「羅剎……」
秦石張了張嘴,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好,在修煉中他或許是別人眼中的天才,但在感情的拿捏中,他卻始終如白痴一樣。
甚至他這時候想,如果能讓蕭天月附體該有多好,那樣肯定能想出辦法來安撫玉羅剎。
「真希望,有機會能看見那個讓你日夜牽掛的女孩,看看她是什麼樣子。」玉羅剎破泣為笑,她笑的很蒼白。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