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我,我沒什麼事,就是受了些內傷,需要好好靜養一陣,只是我沒有料到,這煞氣竟然會如此之強,我在他面前根本如螻蟻一樣,他們其中的血脈壓力,太可怕了啊,抱歉。」
聞言,秦石非但沒有責怪,反而還鬆了口氣,眼神也突然犀利起來,衝着血巫師搖頭道:「沒有,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旋即他舉目凝望,在那昏暗與烈火相容的識海下,落在那團團煞氣之中,嘴角上揚:「畜生,接下來,叫你嘗嘗這個。」
「大漠荒蕪決。」
秦石舉高雙臂,三千道荒蕪紋絡漂浮而起,他並未選擇動用他最強的吞天龍吟,反而是用了這最普通,普通到只有八階的大漠荒蕪決。
只是,此時的那三千紋絡,照比以往的卻略顯不同,紋絡之上所透露的氣息里,竟然充盈着強烈的兇殘之氣,像是一匹一匹在草原上飢餓的血狼一般,長大獠牙,翻騰的撲向那團煞氣。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大漠荒蕪決,他並非是動用尋常靈力,而是將邪魔圖騰中的煞氣調動,以煞氣為基礎的情況下釋放。
轟隆隆。
頓然間,碩大的識海好似在顫抖,血巫師從爆炎珠中看見這幕都是微微吃驚,連胸口的疼痛也被拋到腦後:「喝,這小傢伙,竟然將吞天魔尊的力量發揮到這般地步,這太不可思議了。」
「分個勝負吧。」秦石自信而笑。
砰。砰砰砰。
三千紋絡,和那些殘暴的煞氣如龍爭虎鬥,接連在李明浩的識海中產生數次爆破,這期間所引起的餘波,連李明浩的房間都產生微微晃動。
轟隆。
爆響再度響徹天際,而就在這時秦石眼神一寒,咻一聲,那團煞氣在與荒蕪紋絡膠着之下,竟突然分出一縷,成利刃狀,衝着秦石的眉心刺下。
好在秦石反應快,這才沒有被擊殺,但就這樣,臉頰上也被劃破一道極深的血口,叫他額頭唰下就生出冷汗來,後怕道:「好險。」
「這煞氣,竟有這般神智,」血巫師也是暗暗心驚。
秦石眼神嚴肅:「不但如此,這些煞氣,竟能和邪魔相提並論,儘管邪魔如今傷勢未愈,不過這麼些年在血脈壓制上,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這煞氣,究竟是什麼來歷,」
一個象徵着危機的信號從秦石心底浮起,而突然,血巫師吼道:「小傢伙,你看那裏。」
「嗯,」
秦石皺了皺眉,旋即舉目而去視,只見在那團煞氣和邪魔爭鋒下,竟將李明浩識海中的滔滔火焰給驅散出一個豁口來,而透過那個豁口,裏面竟有一道極其微弱,卻又真實存在的靈魂體,蜷縮在一個黑暗的牢籠裏面。
「那是,李明浩的靈魂,」
秦石壓抑不住心中的喜色喊道。
「確實,真實不可思議,歷經三年時間的反噬,沒想到他的靈魂竟然還能夠苦苦掙扎,這小子的毅力與你不分上下啊。」血巫師很少對一個人的讚嘆道。
秦石點點頭,儘管現在還沒有救出李明浩,但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嗯,只要確定他的靈魂還在,那我們就有機會。」
他回應一聲,跟着目光一轉,從煞氣與邪魔的戰場上停頓三秒,旋即突然在兩者相互碰撞一擊,紛紛退後時,他突然抓住時機,腳掌虛空一踏,以奔雷之勢穿透火海,衝着李明浩的靈魂躍進。
另一方,城主府的大殿上。
李壇和不死老道開懷暢飲,眨眼間空空的酒罈子已經從桌面上堆積成山,而最重要的是,因為是多年故友,兩人竟都沒有動用靈力護住心脈,所以是純粹在靠肉身承受酒精的麻痹,這種酒量可謂是不禁叫人驚嘆。
而突然,一道身影怒氣騰騰的沖入大殿,趙家家主趙構劍跪在李壇身前,極為委屈的道:「城主,您要為我做主啊。」
「嗯,」李壇皺了皺眉:「趙家主,你這是怎麼了,」
「回城主,就在昨日,小兒遭人算計,被砍傷了腿不說,那賊子還在我趙家大鬧,完全沒有將我不夜城的尊威放在眼裏。」
聽聞趙構劍將事情提高到更高的層面上,竟以不夜城的尊威說事,叫不死老道不禁的哼了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