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卿沒說完的話說完。
夜卿點頭:「是的。」
送走所有人之後,溫涼和祁夜這才回到臥室。
外面風雨交加,高大的樹木將路燈的光芒遮得若隱若現。剛洗完頭的溫涼,躺在祁夜的腿上。男人手裏拿着毛巾,正細細的擦拭着她的長髮。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說:「莫未……不是,祁大哥今天說,等到堅定結果出來,就讓我們去找他,你覺得是什麼意思?他會告訴我們這些年發生的所有事情嗎?」
沉默了一陣,她才聽到祁夜回答三個字:「不知道。」
溫涼真的很少從祁夜嘴裏聽到這麼不確定的字眼,平日裏,一般他不確定的事情,壓根就不會開口回答。他一旦開口回答的事情,那都是百分之百確定的。可此時此刻卻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其實莫未安身上的疑點真的很多,多到溫涼都不知道應該從哪一條上面開始舉例。
她突然側過身子看着祁夜說:「十三,手機遞我!」
「十三?」男人低頭,看來她是把這『祁十三』給記住了。
溫涼點點頭,倒是沒忘記自己在辦公室受到的『恥辱』,她面帶微笑的看着男人問:「十三不好聽嗎?我覺得挺好聽啊,人家蘭夫人叫他老公蘭二狗,他老公還答應得特勤快呢!那是真愛!」
「……」
「我爸小時候就是鄉下長大的,聽說我爺爺奶奶小時候就給我爸取小名了,我爸小名就叫狗剩。他說他們那兒的習俗就是,名字起得通俗的,難聽點的,好養活。所以啊,我沒給你取名叫什麼糞筐,鋼蛋的都證明我對你是真愛了!」小女人一臉認真,說得那叫一個一本正經,頭頭是道。
然而祁先生的重點卻只在於:「鋼蛋?」
「是啊,鋼鐵的鋼,雞蛋的蛋。據我爸那邊的習俗,據說家裏的第一個孩子還不能叫這個小名,得是第二個或者第三個孩子,你就剛好是第二個,名副其實嘛!哈哈,要不就不叫你十三了,就叫你鋼蛋好了。」
溫涼只是開玩笑的,隨口說說而已。
可祁先生的表情,卻略有深意。他伸手,抬起女人小巧的下巴,微眯着眸子:「老婆,男人口中的鋼蛋,可能不是這意思。」
她就躺在他的腿上,被她這樣一抬下巴,腦袋瞬間朝着下面壓了壓。忽然想到什麼,溫涼的臉蛋,刷的一下全紅了。
伸手就拍了拍男人抬着自己下巴的那隻手:「鬆手鬆手,鋼蛋不適合你,你還是做十三吧!」
看着女人害羞到憋得臉紅的模樣,祁夜鬆了手,備不住笑。
這表情,是調侃,是故意的,寵溺的嘲笑。
溫涼翻身,將男人壓在自己身下,坐在他身上,學着他剛剛的模樣,抬起他的下巴:「十三,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哪方面?」男人配合的抬頭,雙手抱着她的腰,問她:「哪方面越來越放肆了?」
被這問題問得一臉懵,最後溫涼總結出三個字:「各方面!」
祁夜瞬間笑了,大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女人腰窩的位置:「老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她趴在他身上,捧着男人的臉,時不時的掐掐他的臉頰,一個男人的皮膚,好到這種程度,的確有些過分了。
他提醒她:「我們之前還有個賭約,記得嗎?」
溫涼一頭霧水,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的腦容量的確不怎麼夠用,因為想半天也沒想起來,最後只得搖搖頭,問他:「什麼賭約?」
他伸手,將她凌亂的長髮放到耳後,捧着她的小臉,剛要開口。突然……
祁知非穿着睡衣出現在門口。小傢伙穿着一身熊寶寶的法蘭絨睡衣,整個人看起來迷迷糊糊的模樣,手裏還抱着一個乳膠小枕頭。一邊伸手掩住嘴,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迷迷糊糊的說:「我屋子裏漏水啦……」
說着,就光着小腳丫朝着溫涼和祁夜的床邊走過來。
溫涼還趴在祁夜身上,顯然兩個人都沒反應過來,看着這突如其來的小傢伙,兩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直到看到小傢伙若無旁人的爬上了他們的床,溫涼才趕緊從祁夜身上滾了下去。
小傢伙倒是不客氣,直接朝着兩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