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着沒有說話。
祁夜告訴他:「我不否認她對我而言有吸引力,你今天來找我,告訴我你喜歡她,這的確會對我造成威脅感,但我並不會因為這點威脅感就改變我的初衷和她在一起。同樣的,你要追求她,那是你的權利。而她會不會答應你,那是她的選擇。我想她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說完,祁夜拍了拍司雨翔的肩,這才站起身來,撿起傘朝籃球館外走去。
其實那時候,他是真的以為司雨翔要追求溫涼,所以才會第一次破天荒的對司雨翔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而那時候的他不知道,其實當時的司雨翔已經檢查出得了血癌,他已經答應了司喏,會去美國接受治療。
他也不知道,那是他和司雨翔的最後一次見面。
更不知道,司雨翔在信中給溫涼寫到的那句你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這句話,來自他自己。
他只知道,司雨翔是真的喜歡過祁太太,也是真心實意的為她考慮着。
他低頭,在小女人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這才關了燈,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這一頁,溫涼做了一個夢。
夢裏,司雨翔還是自己記憶中的模樣。那個明眸皓齒的少年,就站在洛杉磯人來人往的機場,手裏捧着一束鶴望蘭,衝着她微笑。她夢到他參加了自己的婚禮,穿着白襯衣,黑色的西裝,格外英俊。
她夢到他就站在人群里,笑着告訴她,要幸福
白天看到那封信,裝作若無其事的女人,卻在夢醒之後,淚濕了枕頭,哭紅了雙眼。
「昨晚是不是夢到我娶了別人?哭得這麼傷心?」溫涼正在刷牙,祁夜卻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突然從背後擁住了她。
她看着鏡子裏那紅通通好似小兔子一般的眼睛,笑着說:「才不是呢,我昨晚夢到我嫁給你了,把我感動壞了。」
「我就假裝信了吧!」男人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快下樓了,蘇小米和顧輕輕在樓下等你。」
「米爺和輕輕?」溫涼趕緊擦了一下嘴:「你怎麼不早說?」
說完,丟了牙刷喚了一身衣服就趕緊下樓了。
祁夜扶額,敢情兒好閨蜜比他重要多了
顧輕輕今天破天荒的沒穿耀眼的大紅色,而是穿了一襲雪白的連衣裙,外面是一件鵝黃色的外套,整個人小清新極了。
蘇小米挺着個大肚子,正站在顧輕輕身邊,兩人其樂融融的聊着天。寧清茹還在叮囑蘇小米一些孕期的注意事項。
蘇小米聽得認真,顧輕輕也聽得格外認真。
一見到溫涼下來,蘇小米這才咋咋呼呼的站起身:「涼涼我都想死你了!」
顧輕輕拉了蘇小米一把:「你這個孕婦能別這麼咋咋呼呼的麼?」
蘇小米衝着顧輕輕笑:「你別羨慕我這個孕婦。」
「你還別說我真羨慕你!」顧輕輕伸手捏了捏蘇小米的胳膊:「你是怎麼做到只長肚子不長其他地方的?」
「呵呵,我家衛大人說我不但不長肉,還不長腦子呢!」蘇小米翻了個白眼。
溫涼笑着說:「我覺得衛大人說得很有道理啊!」
蘇小米衝着溫涼邪肆勾唇:「你米爺我要是不長腦子,我能看出月嬋是個超級婊?」
「超級婊是什麼?」顧輕輕問。
蘇小米解釋:「綠茶婊咖啡婊心機婊農夫山泉婊白蓮花。」
顧輕輕鼓掌:「你輕姐我嘆為觀止!」
寧清茹聽得直皺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詞兒多,多得她這老年人都跟不上潮流了。
蘇小米笑着沖寧清茹說:「奶奶我改天詳細給您解釋解釋。」
說完蘇小米又拉着溫涼:「哎呀,可惜了,當初說好我給你做伴娘的,結果呢話說,你介不介意挺着大肚子的伴娘啊?」
「別和你輕姐搶生意!」顧輕輕上前摟着溫涼的另外一隻手,說:「我可以為你破例,不在婚禮上穿紅裙子。」
因為蘇小米懷孕了,所以溫涼特意請顧輕輕給自己做伴娘,因為就夜卿的那個性子,說絕對不可能給自己做伴娘的。
他們一行人就這麼吵吵鬧鬧的去了婚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