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因為她無法想像那結果。
嚴未央笑道:「別看郭妹妹不大說話,最是堅強的。」
清啞想,自己真堅強嗎?
那揮之不去的隱痛是怎麼回事?
不管怎樣痛,有些事還是要做的,只好捱着吧。
她任由墨玉將鳳釵裝起來拿着,再沒看一眼。
少時,幾人用了早飯,便準備出門。
吳氏哪裏放心清啞獨自跟人出去,便是嚴未央和沈寒梅也才認識不久,也不能讓她完全放心,要叫個人陪她去才好。她自己老婆子了,跟出去怕丟閨女臉面;蔡氏沒多少心眼,脾氣也粗糙了些;倒是阮氏,收拾出來還像個樣子,還能見人,因此,她便命阮氏陪清啞一塊出去。
清啞看着二嫂點頭,也希望帶她出去見識見識。
阮氏有些激動,忙回房去準備去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不過是梳洗整齊些罷了。
那時,沈寒梅的小丫鬟來回,衛少爺和衛姑娘來了,在門口等呢。
眾人忙出去,吳氏猶跟在清啞身邊殷殷囑咐。
清啞轉臉對她微笑道:「娘,我會小心的。」
吳氏見她笑了,那真是通體舒泰,道:「娘曉得。有嚴姑娘和沈姑娘照應你,娘放心。」又對嚴未央笑道:「嚴姑娘,你們要是玩累了,就早些回來。我待會做餅。比不上你們家的點心精細,是我們鄉下的味道,你們換個口味嘗嘗新。」
嚴未央忙道:「大娘做的餅?我一定要嘗嘗。」
說着,就到了門口。
衛晗站在衛昭身邊,兄妹兩個真如芝蘭玉樹,交相輝映。
「你不去?」
衛晗含笑迎向嚴未央等人,口中卻微聲詢問哥哥。
「我不去了。我只幫你們引見。」
衛昭一面回答,一面看向嚴未央身邊的紅衣女子。
他心下有些奇怪:怎麼紅衣裳也穿出這般安靜的效果來?
仿佛不管什麼顏色到了她身上,都自動沉澱一樣。
他還記得那天在錦繡堂,她一身黑衣,唯有胸前織了一叢白玫瑰,簡約的黑白二色搭配,一眼望去,繽紛的錦繡堂仿佛也清涼下來,當時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衛晗已無暇應他了,對來到面前的嚴未央道:「嚴姐姐!」又向沈寒梅招呼,「沈姐姐!」然後才把目光落在清啞身上,「這是郭姑娘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