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大怒,低聲罵道:「該死的!」
一面探手將畫揭起,兩手捏着畫上端,作勢要撕了它。
方制本來跑開了,見她拿了他的畫,還要撕,慌忙又跑回來,兩手急急各抓住畫幅兩邊,想扯過去,又不敢用力扯,怕損壞了畫,急得叫道:「你快快放開!你想做什麼?」
細腰怎會聽他的!
她手上一用勁,就聽「嗤啦」一聲,畫撕成了兩半。
方制一手拎着一半,憤怒道:「你為什麼撕爺的畫?」
細腰還嫌沒撕爛,又不願同他拉扯爭奪,便對他道:「為什麼撕你心裏不明白?你趁早自己撕碎了,免得我動手。」
方制氣道:「明白什麼?爺畫畫礙着你什麼事了?別以為有大嫂寵你你就無法無天、沒有上下尊卑了。明天我就去告訴大嫂,你不守規矩,大晚上跑我屋裏勾引我。看大嫂怎麼罰你。」
細腰見他胡,氣得柳眉倒豎,搶步上前要奪畫。
方制這次有了防備,轉身就跑,跑到桌子另一邊戒備地站着。
細腰怎容他逃脫,也不跟他繞圈,手按着桌面就要跳過來。
方制也知道細腰不是普通女子,她懂武功,貼身保護大嫂的,料定自己躲不過去,不禁火大,惹得紈絝本性上來了,心想「這是我的屋子,被人發現了別人只會疑心她為什麼晚上跑來我房裏,多懷疑我和她暗通曲款,絕不會懷疑是我強要欺辱她。我有什麼好怕的!」
想罷他便喝道:「別動!不然我喊了。」
完轉向窗戶,就要大喊。
細腰低聲喝道:「住口!」
方制停住,依然警惕地看着她,只要她敢動他就喊。
細腰指着他道:「你自己把那畫給我毀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完身形一閃,原地消失。
方制站在屋子當中,左看右看,又抬頭朝房樑上看看,都沒人,若不是兩手各拎一半畫,還以為剛才是場夢呢。
「死丫頭!」他恨恨地罵了一聲。
一面走到桌前,將撕成兩半的畫放到桌上,拼在一起,見美人的胳膊被「折斷」,心疼極了。又在心中安慰自己:「還好臉沒撕壞,不然被分屍了。」
「分屍」這個詞太不吉利,他呸了一聲。
之所以美人沒被撕成兩半,是因為他畫的時候刻意往左邊靠,右邊空出地方來好寫《洛神賦》,誰知挽救了美人。
挽救了又有什麼用?
這畫撕壞了,還能保留嗎?
若重新畫一幅,他也沒心情了。
他忍不住又低聲咒罵:「想我納你,白日做夢呢!」
他認定細腰愛上他,嫉妒他心中愛戀別個女子,所以大吃乾醋,還闖進他的屋子毀壞了他的美人圖。不是他自戀,實在他形象好、文採好、家世好,愛他的女子多着呢,細腰愛他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他不喜歡細腰。
細腰雖然長得美,可太冷了,還凶,一不溫柔,與他心中想像的溫柔女子相差很遠。再者,他也不準備納妾了。就算他退一步,勉為其難地納了她,細腰那個性子將來準將他後院鬧得雞犬不寧。
忽然他手一頓,想道:「若是細腰請出大嫂替她做主怎麼辦?」
方制糾結了,跌坐在椅內發愁。
左思右想,他認為清啞不會逼他納細腰,除非細腰算計他,他壞了她的清白,想起剛才情形,方制咬牙切齒。
他決定,從明日起要躲着細腰,免得被她算計。
他又盯着那畫琢磨:到底是重新另畫一幅呢,還是把這幅修補完整呢?唉,不管了,這幅就算撕了,也要把剩下的字寫完,方不負他一腔情義,才算善始善終。等寫完,回頭再找人修補。
至於重新畫一幅,那要看他的心情。
想罷,便從地上撿起筆,定定神,重新寫了起來。
……
細腰悄悄潛回自己房間,才鬆了口氣。
剛才她真怕方制不管不顧叫起來。主要是方制窺視清啞的事不能張揚。她雖然有招制住方制,但不能一直制住他,若他堅持嚷嚷出來,被張恆等人發現,她不好解釋。哪怕痛打他一頓,捆他一夜,明天也是要放
第978章愛他的女人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