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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問題？」那位同學撓撓頭，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和江泠霜說話，怎麼還有些緊張呢。
「陳川，是誰？」說着還皺了皺眉頭，像是在冥思苦想：「他怎麼會認識我？」教室里一直支棱着耳朵聽的幾個人聽到這話實在是想笑，但是鑑於另一位當事人也在，只好硬生生的憋着。
可木懷之沒有任何顧忌。頓時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坐在牆角的陳川想等人給江泠霜介紹他。可等了一會，沒有一個人開口。
陳川只好自己站起來，走到江泠霜跟前，抬着下巴，像一隻鬥雞一樣。
「我就是陳川，是你同班同學，我還是.......」他想說自己是班草，當然去掉江泠霜和木懷之這兩個校草和系草不算的話。還想說自己是班幹部，還想說自己在什麼什麼比賽里拿了什麼什麼獎......
「算了，不重要。」可一切都在江泠霜輕飄飄的這一句話里憋在了自己嗓子眼。頓時一張臉撇的通紅。
木懷之這次沒有笑出聲，倒不是怕得罪陳川，他只是怕有了他這個畫外音，會影響自己看戲。兩隻說捂着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憋着。眼神卻異常興奮。
「照片呢？」
陳川看着江泠霜仍然一臉高傲的樣子，是他最討厭的樣子。憑什麼，木懷之出身優渥，豪門家的小少爺，自然什麼都好。可他江泠霜憑什麼。明明和自己一樣平常家庭出生，在這種從小就要砸錢學的藝術生里，他還表現這麼優越，處處都顯得高人一等，長的好，學習好。明明平時總是獨來獨往，可每次有什麼好的，老師和同學都第一個想到他。他四處討好，在那些人心裏還是不如江泠霜。
陳川心裏生出一股怨毒。
「憑什麼給你？你銷毀證據了怎麼辦？」
「哦？你不讓我看看，我怎麼知道你所謂的證據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捏造？」陳川瞪大眼睛。
「那可說不準。」江泠霜到了現在，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是陳川很討厭他的樣子，他看了看周圍剛剛一直在場的，還有陸陸續續過來上課的同學，都用疑問的眼神看着他。
陳川回到座位上，拿過自己的手機，把偷拍的照片找出來，轉了一圈讓在場的人看。
他速度不慢，看的不是很清晰，不過確實能看到是他們學校門口，一輛豪車，江泠霜像是剛從車上下來，車門還未關，正彎着腰，像是在和車裏的人說話。照片拍的模糊，車裏的人看不清，只有一個背影。
確實是溫沐衍送他回來的時候被拍的。
「怎麼樣？這下沒話說了吧？」陳川得意洋洋的看着江泠霜。
「照片是沒錯。他也確實挺有錢。可問題是，他不是什麼丑老頭。」江泠霜只瞟了一眼照片，就繼續擺弄他的畫筆，發現有兩支沒有清洗乾淨的。又不緊不慢的挑了出來。
自始至終江泠霜一直坐着。陳川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可還是覺得自己好像矮了他一頭，被他牽着鼻子走。
「他承認了！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被包養了！你們看，他承認了！」陳川激動的看着周圍的同學。
同學們雖然對於江泠霜的回答很吃驚，可對於陳川的這副有些醜惡的嘴臉，卻更加看不上。都沉默不語，看着陳川的眼神里都多了一絲鄙夷。只是陳川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沒有發現。
「包養？」江泠霜面露疑惑。溫沐衍包養他？好吧，不重要，現在確實是溫沐衍對他的照顧更多，養他跟養娃一樣的費心，這些都不重要。
「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丑老頭子。你把照片刪了。」
「是不是老頭子重要嗎？反正改變不了你做的齷齪事，跟你這種人是同學，我真是覺得恥辱！」其實他看到那是個年輕人，看不清，但不妨礙能看出來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年輕人。可他不會告訴別人，他就要徹底的抹黑江泠霜！
「刪不刪？」
「不刪。」陳川以為江泠霜怕了，更加肆無忌憚。十挑釁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