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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想起過去，齊雲飛輕輕地笑了一聲，有點苦，「你媽媽是名媛，而當年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不上流的人罷了，身份上配不起你的媽媽。」
又是一個豪門女與窮苦男的故事嗎？
雖然狗血，但是方依彤卻知道，這樣狗血的故事，不知道拆散了多少相愛的男女。
「她家裏怎麼也不肯因為她的懷孕而讓她下嫁於我，後來……」齊雲飛看着方依彤。
齊楓追來了11
「她家裏怎麼也不肯因為她的懷孕而讓她下嫁於我，後來……」齊雲飛看着方依彤。
「你媽媽說，已經把孩子人流掉了，我跟她之間也就再沒有了聯繫。」
「然後呢？」中間的曲折，被他一句省略，但是，兩個相愛的人走到這樣的結局，肯定發生了很多不可挽拒的事情了吧。
「然後我開始白手起家，後來我來了美國，你媽媽也嫁人了。」齊雲飛呼出一口氣，「你媽媽把你生下來，卻把你扔掉，估計是她家裏面不容許女兒未婚生子的消息傳了出去，所以，你……」
齊雲飛直視着她的眼，猶豫了一會才說完，「要怨要怪就怨我怪我一個人。」
他還愛着金晶吧。
方依彤看進他的眼裏，無關歲月的流逝，有人的愛情就是這樣的一生一世。
他連讓女兒怨金晶的想法都不要產生，他願獨自一人承受這樣的怨意。
可惜……
方依彤扯嘴笑，「我應該是媽媽親手拋棄的吧。」如果是被迫的，如果是不願意的，那麼在看到她的剎那，為什麼金晶都沒有感動，驚喜的表情。
見金晶兩次，兩次她都那樣冰冷，眼裏是冷淡，表情是淡漠。
相認，似乎就是一個笑話般的存在。
「依彤。」齊雲飛皺眉，「你媽媽不容易，不要怪她。」
方依彤深吸了一口氣，卻是垂下了眼，「我情願她沒有將我生出來。」
如果生時就知道把她拋棄的，為什麼還要把她生出來受苦受罪呢。
孤兒的日子那麼難受……
不怨，是假的。
她抬起頭，望向齊雲飛，「你知道，一個孤兒有多慘嗎？」
她平靜，平靜得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齊楓追來了12
她平靜，平靜得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沒有爸爸媽媽疼，沒有誰愛着，生病了也沒有誰哄着。」說起過去，方依彤鼻子一酸。
「後來養父母收養了我，可是，他們的賭癮卻是越來越大，以致後來負債纍纍，還被撞死在澳門的大道上。」
她說的這些，齊雲飛都知道，他都已經派人調查過了。
可是他沒有接話，他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方依彤的訴說。
「哥哥也不聽話，惹回那麼多債務，我要一邊讀書，還要一邊打工賺生活費，還要想辦法還他惹上的債……」方依彤再也忍不住落下淚。
「為了還方家的恩，你又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不提與齊楓的感情糾結。
就只說事實。
她為了哥哥，成為交易陪男人去睡，一次一次地被侵佔。
她為了錢，為了還債，去當坐陪女……
方依彤用手撐臉，「為什麼，為什麼不早一點找到我。」她這麼多年過得這麼辛苦，為什麼不早一點找到她。
齊雲飛也被她說得眼眶發熱，看着情緒激的她，他只能說的只有，「對不起，依彤，是爸爸的錯。」
方依彤站了起來，轉身奔回二樓的房間。
趴在床上，她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齊雲飛吸了吸氣，他的女兒日子過得這般委屈，他心理也難受。
眼睛瞄到鬼祟的博特，他沒什麼力氣地說，「出來吧。」
博特邊走出來邊搖手，「齊伯伯，我沒有偷聽，我只是關心……」
